了回答。
等待亢亢回信的間隔是如此漫,漫長到她以為手機忽然在此刻停機,漫長到她以為經過今天亢亢不願再和她說話了。飯桌上一直都是她在幫她解圍,她會不會發現了自己很懦弱的本質…胡思亂想著,亢亢的第二條短信發了過來,隻有兩個字:不謝。
麵對這簡單的兩個字,小心不確定是否要繼續這話題。這是兩人第一次麵對之前發生的事,她希望亢亢能完全康複;她希望亢亢不要怪她;她希望能和亢亢做好朋友;她希望亢亢會喜歡她,哪怕隻是一點點。她有好多的話想對她說,但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一次一次由亮變暗,終究一個字都沒有敲出來。
小心不知道的是在電波的那頭,亢亢也正握著手裏的電話,發呆。
☆、放下
飯局事件之後,小心去亢亢家的頻率逐漸減少。亢亢的腿眼見著快要複全,小心的工作也逐漸占去了她更多的時間。
亢亢回公司上班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小心也感到越來越緊張。她不知道亢亢回公司後,兩人在眾人可能有的風言風語中,還能不能保持自然的交流模式。不過小心的擔心在還沒來得及應驗便有了變化。
在亢亢回公司報道的那天,小心就要去武漢出差。因為是為了一個跨省合作的項目,所以離開的時間可能會比較長。
小心發短信告訴亢亢出差的事情,她不敢打電話,她怕聽到她的聲音,這會讓她有不顧一切跑去她家看她的衝動。
飛機起飛前,亢亢給小心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公司,一切都好,要她安心出差。一句“平安回來。”,小心在電話這頭心都暖了,她在心裏輕輕說道:“在家要乖啊,親親抱抱。”
在武漢期間,小心工作非常辛苦,開會聽報告視察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每天晚上11點過回到賓館後,疲倦得隻想倒頭就睡,但仍不忘想想亢亢現在正在幹嘛。她和亢亢之間的聯係通常都是她主動,可由於害怕自己的主動反而會嚇著對方,於是從一開始小心都上演著自導自演的戲碼:每晚編輯著短信保存到草稿箱裏,然後清空,第二天晚上重複前一夜的戲碼。
然而一天晚上,小心躺在床上快要睡著時,亢亢主動發來了短信,很簡單的兩個字:想你。
小心花了幾分鍾的時間來確認顯示屏上顯示的字沒有錯,隨即便開始手足無措,陷入一種既興奮又害怕的狀態。在下了巨大的決心後,終於鼓足勇氣給亢亢回了一個電話過去,亢亢卻已處於關機狀態。小心不知道亢亢想表達什麼意思。這“想你”傳達的是朋友之間的想念,還是曖昧時的暗示。渡過了備受折磨的一夜後,小心第二天在會議間隙抽空又給亢亢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亢亢的手機無人接聽。小心不想再發短信了,她厭煩矯情的文字遊戲,是好是壞,她希望有個一次性總結。但之後無論小心再如何打電話,亢亢的手機都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到第三天,小心的心情從一開始的激動轉變為擔心。她不知道這無法接通是意味著,自己被拉入黑名單,因此再也打不通對方手機;還是亢亢發生了什麼意外。雖然第二種情況的可能非常小,但小心此刻的情緒已超出了她可控的範圍之內。
最後,小心實在忍不住,給家裏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詢問亢亢的消息,以確定她的安危。她知道這麼做非常冒險,會讓兩人的關係在外人眼裏更加不清不楚,小心豁出一口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她得到的卻是亢亢已辭職的消息。亢亢在小心去武漢的那天遞交了辭呈,也就是說她走了有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