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後——
左炎和慕楚楚的孩子長大成人後,左炎和慕楚楚搬到了小鄉村。
慕楚楚開了一間小診所,在村裏行醫看病。
兩人的小日子過得安逸而又愜意。
陽光正好,清風微拂。
左炎坐在輪椅上,拿著魚竿,安靜垂釣。
“噗通。”
一大塊石子入河,在水麵砸開了一個巨大的水花。
左炎望去,就見慕楚楚叉著腰,氣鼓鼓的,“你又自己一個人跑過來釣魚?”
“不就是不讓你跟隔壁的王叔一塊下棋,你就生我的氣。”慕楚楚叨念著。
左炎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才不會生你的氣,我就是想釣魚,回去給你做酸菜魚。”
“哼,老騙子。”慕楚楚嫌棄著,把左炎的魚飼料倒進了河水。
成群結隊的魚兒圍擁過來。
慕楚楚拔了一株蘆葦撥弄著水裏的魚。
左炎皺了皺眉,他知道自己這魚是釣不成了,但到底對自己的妻子生不起氣來,默默收起魚竿,“楚楚,我們回去吧。”
慕楚楚別開臉,不看左炎。
這麼多年,每回她生氣都是這個樣子,沒有擺冷臉,就是喜歡用後腦勺對著他。
左炎自己收拾好釣魚的器具,去牽慕楚楚的手。
慕楚楚躲開他,他就再去牽。
兩人一來一往,就像兩個老小孩。
回到了家,左炎就熟練地給慕楚楚做飯。
灶台是特製的,剛好是他坐在輪椅上的高度,正好讓他做飯煮菜。
兩個人愜意地吃完晚飯,就坐在院子裏納涼。
院子裏還種了慕楚楚最喜歡的玫瑰花,每當這會,慕楚楚就會像一個還未成熟的少女,卯在花叢間,仔細的看著那些花葉。
左炎就會悄悄拿起手機給她拍照。
被她發現後,就會像毛頭小子一樣,藏起手機,不給她看。
“慕醫生,在不在?”村裏的小孩急匆匆地抱著一隻受傷的流浪小狗進門。
慕楚楚馬上迎了過去,給小狗檢查,處理傷口。
左炎就負責在一旁遞工具。
兩人相處多年,默契得不行。
給小狗處理完傷口,小狗“嗷嗚”了一聲,感激地舔著慕楚楚的手。
慕楚楚微笑著揉了揉小狗的毛茸茸的腦袋。
“慕醫生,你這裏可以養狗嗎?”小孩小心翼翼地發問,“我老媽對著貓毛狗毛過敏,不給我養。要是沒處送小狗,我就隻能把它送回去,讓它繼續流浪。”
小孩的言語間滿是惋惜。
左炎和慕楚楚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可以。”
留下了小狗,也會多增加他們生活的趣味。
他們在小鄉村繼續生活著。
某一天,下起了暴雨,一連好些天,雨都沒有停。
整個村子被雨水掩蓋。
慕楚楚作為醫生,前去村裏支援受難家屬。
那天,左炎從天亮等到天黑,都沒有等到慕楚楚回來。
他的內心一片焦灼,穿上雨具,拄上拐杖,帶上手電筒,就要出去找慕楚楚。
小狗搖著尾巴跟在他身後。
“快回去!”左炎打著手勢,讓小狗不要再跟著他。
但小狗就是固執地跟著。
時間緊迫,一人一狗就就開始了征程。
暴雨把土地衝刷得泥濘不堪,難以行走。
左炎走得很是艱難,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
每一次,小狗都會幫忙提拉住左炎,給左炎提供一個支撐點。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左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他趕緊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
孩子哭哭噎噎:“慕醫生回家順路送我們回家,然後,那上麵塌下來,把慕醫生埋底下了。”
聽完孩子們的解釋,左炎猶如五雷轟頂,像是遭受了致命一擊。
他轉眸看去,看到那塊滑坡,立馬衝過去,跪在地上,挖刨。
“吼吼吼。”小狗咬住左炎的衣服,一個勁地把他往一個方向拖拽。
左炎不明所以,初時正專注於在地上挖掘。
漸漸的,察覺到不對勁了,跟著小狗過去,在另一個地方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