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垢笑了笑,施禮之後讓馬車停下,她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吩咐人去請謝映登,自己走到後麵第三輛馬車,示意車夫停下,然後登車撩開簾子鑽了進去。才一進車門,立刻聽到一聲驚呼。
車裏,一個麵貌清秀可人卻半-裸著的少女嚇得往後使勁縮了縮身子,抓起一團衣服擋在胸口。
長孫無垢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外麵春光正好,想不到這車裏春光更美些。”
“不知羞!”
葉懷袖笑道:“你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呢,怎麼說這話一點也不臉紅。”
長孫無垢輕笑著挨著葉懷袖坐下來,看著阿史那結社率微笑道:“這丫頭的臉紅的太美了些,我可不與她比較。總是比不過這豆蔻年華的少女,瞧這模樣以後也不知道會迷倒多少人。”
“反正我是快被迷倒了。”
葉懷袖笑了笑,把手裏的柔軟緤布拿起來比劃了一下:“隻是要藏住……暴殄天物啊”
長孫無垢幫忙將緤布順直,看了看阿史那結社率的小胸脯忍不住讚歎道:“美的這般不像話,怎麼能不讓人妒忌?”
“我恨不得切了她!”
阿史那結社率卻懊惱道:“不想要!偏就是不想要!”
葉懷袖認真道:“等你以後就會想要的……”
這話一出口,就連長孫無垢都羞紅了臉。
……
……
“衙門擺在明麵上,卻反而讓人越發的沒了以往的敬畏。而且到了現在,做起事來反而更不如以往在暗處。權利,孤給了。身份地位,孤也給了,做事卻越來越不盡心,說是隻為孤一人能存在的衙門,現在快成了雞肋!”
這話太重,重的讓謝映登伏倒在馬車上跪下壓的不敢抬頭。
“臣有錯。”
他伏著身子道。
“你有什麼錯?”
李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已經離開長安一年多了,衙門裏的事之前是獨孤小花扛著,後來獨孤小花也出了長安,沒人管著,沒人督著,軍稽處裏的人做事就越來越懈怠,天下還沒大定!國家還沒太平!軍稽處裏的做事就越來越懶散……長此以往,我看南衙也不用再建了,一並撤了就是!”
“臣立刻派人回去問。”
李閑將那份奏折遞給謝映登道:“就連杜如晦這折子裏說的事,也比軍稽處報上來的詳盡些。長安城裏的諜子們這才多久就忘了本分,你派人快馬加鞭追上獨孤小花,自家院子裏的事先辦好!有懈怠的,有通敵的,那就殺幾個。如果軍稽處現在整個都爛了,孤不介意當毒瘡都剜了去!”
“喏!”
謝映登連忙應了一聲,大氣都不敢出。
“另外,替我給杜如晦回一封信,讓他和程名振先停一停,讓那些魑魅魍魎盡情鬧著。盯緊了長安城各門的兵權,其他的不必在意。”
“喏”
李閑揉了揉眉角,歎了口氣道:“安逸,果然才是最大的敵人。當初軍稽處還是飛虎五部的時候,規模不如現在,可遠比現在辦的事情多!那身黑袍不是穿上嚇唬人用的,誰不配穿,就給誰脫了。”
“葉大家也在此間,要不臣連夜趕回長安?”
“也好,你來整頓軍紀,讓獨孤小花專心查案子。”
“臣這就起身。”
“去吧……還有,你不能明著回去。”
謝映登怔住,立刻又明白過來:“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