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們多保重。”
……
第二天上午11:40的時候。
英華大學的下課音樂照例響起,是一萬年不變的《泰坦尼克號》的主題曲《我心永恒》,聽得大家都耳朵起繭。
趙曉夕低著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突然,班上的女生們騷動起來:
“那個人……就是蔡建波遺產的繼承人蔡子安?”一個花癡的女生尖叫著。
“是啊,是啊!”另一個花癡的女生附和著。
“看,他在向我們班走來。”一個自以為美麗的女生說。
“他怎麼看都不看我們?也太目中無人了。”一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女生說。
“人家有錢嘛,哎。”一個沒有“釣金龜婿”野心的女生說。
“有錢又怎麼樣了?我最討厭有錢人了。”一個有仇富心理的男生插了一句。
“他來找誰?”一個八婆的女生問。
“他怎麼好像,好像是要找姓趙的?”自以為美麗的女生小聲嘀咕著。
“品味有問題,嘻嘻。”有仇富心理的男生的耳朵非常好使,聽見了這句話,立馬就接話上去。
……
趙曉夕依舊頭也不抬地管自己整理東西。
但同學們口中的焦點人物在她的身邊停下腳步說:“曉夕,今天我送你回去。”
霎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趙曉夕抬起頭,感覺有n道妒嫉的目光像匕首一般地向她投射過來。因為,一個瞧都不瞧別人一眼的男生正看著她,還說要送她回家。
那個男生的黑色長發似乎很久都沒有修過了,身上的深藍色的大衣也似乎很久都沒有洗過了,但這件大衣的顏色太深,以至於看不出髒或者不髒。
“好吧。”趙曉夕跟著蔡子安走了。
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細小的議論之聲,什麼婊子、二奶、破鞋……
蔡子安回頭看了一眼,所有的音響都被掐斷了。
他帶著她進了自己的黑色奔馳,然後擰開了車鑰匙。
趙曉夕坐在蔡子安的邊上,局促不安地看著自己的腳:“為什麼要接我一起走?”
“我隻是對你很好奇罷了,而且我們又住得那麼近,我反正是順路嘛,你說是不是?”蔡子安一邊開車一邊笑嘻嘻地說。他的確對這個長發飄飄,背景神秘,而且美麗得像畫中走出來一樣的女孩子充滿了好奇。
至於喜歡麼……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現在應該還沒到喜歡的程度。
他不擅長一見鍾情,不會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就喜歡上去。
蔡子安把他個人經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說自己是個單親的孩子,從小跟媽媽一起長大,不過媽媽很要強,隻關心她的藝術,而很少關心他。
說完,蔡子安意味深長地看了趙曉夕一眼:“能跟我談談你的個人經曆嗎?當然,你可以拒絕回答。”
☆、七 黑光
趙曉夕單薄的肩膀在輕輕顫唞:“我爸爸媽媽都車禍死了。”
蔡子安沉默不語,他想象不到她的世界。
趙曉夕突然抬起頭來,臉色是蒼白的,大大的眼睛那麼空靈:“我也沒什麼朋友,因為大部分學藝術的人根本就不愛藝術,他們純粹是由於報考藝術專業的分數要求很低才來學藝術的。”她說著對蔡子安笑了笑,這笑容很美,但蔡子安卻覺得這美麗的表象下壓著太多太多的酸楚。
蔡子安默默地開著車,因為他不懂如何去安慰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最後是趙曉夕先說話了,她猶豫地問蔡子安說:“你相信我……在賣身嗎?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被一個老頭子包養了?是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