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不請自來’呀?明明是三請四請,才把你給請進來的。義父。你可要好好招待白大哥。他可不容易請。”
“哦?那為父豈不沾了馨兒你的光?哈哈!放心。白大俠乃江湖一代大俠,老夫自當盛情款待。絕不給馨兒丟臉,可好?倒是你,自個身上有傷,也不知道先去處理下。”
方善撚著胡須笑眯眯地說著話,聽得出來這對父女感情很好,而且這位方莊主極疼方馨兒,話是當著白逸飛的麵說的沒錯,可一句一個馨兒,還真讓人深切感受到他的愛女之心。這兩人一搭一唱的,倒真是默契十足。
“多謝義父。那我去了?”
方馨兒眼神卻瞟向翠衣奪目的白逸飛,她的那點女兒家心思,方善一眼瞥見當即心中有數,“快去吧!別戀戀不舍的。回房先梳洗下,為父不會餓著‘你的白大哥’的。”
此話一出,方馨兒當即羞得無地自容,扭頭跑了出去。
偌大的藏劍山莊主廳,隻剩下方善和他,白逸飛頓時覺得尷尬無比,而且方善不時拿一雙看準女婿的眼光打量他,更讓他如置身水火之中。
“白大俠請坐吧!來人,奉茶。”
茶水奉上,白逸飛落座,才覺得氣氛和緩了一些,最主要的是方善並未提讓他尷尬的話題,而是東拉西扯的和他聊起江湖上的事情。他也一一答著,不卑不亢,既無獨霸江湖的野心,亦無攀龍附鳳之意,言談間倒讓方善覺得他更渴望歸隱田園,更向往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逍遙日子。
方善不僅暗自搖頭,看來是落花有意無奈流水無情啊,他的愛女這一顆芳心,怕是托錯了人許錯了對象。他既然已經試探出對方的心意,自然不會在這個話題上自討無趣。
於是,話題便一直繞著江湖上的趣聞趣事。
好在方善健談,白逸飛對江湖事也知之甚多。兩個人一番暢談下來,還真有幾分一見如故之感,撇開這二人各有心思不談的話。
少頃,酒菜上桌,方馨兒也已折回。
一番推杯換盞,你謙我讓,這一餐吃得倒也賓主盡歡,加上有個方馨兒有意無意從中調解氣氛,廳內不時笑語不斷,直至月兒高高掛樹梢,方才罷席,白逸飛被送入早已打掃幹淨的客房休息不提。
西泠國。
三皇子府邸。
同樣的夜晚,風行雲的待遇就差多了。她身邊可沒有善解人意的溫柔女子,有的也不過是一個居心叵測的“貴”公子罷了——還是色鬼的鬼。她可沒忘記這一路過來,二人共乘一騎沒少被他輕薄。
當風行雲被粗魯的丟進一間地牢的時候,肺都快要氣炸了。
混蛋夏明軒,居然敢將她堂堂公主當成一個犯人一般關押起來,這也罷了,可好歹給個幹淨點的牢房呀,關在這種臭氣熏天,不知道多久沒有新鮮空氣流通的死人堆裏,到處是覓食的老鼠爬來爬去,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餿水與血腥混合的怪味道。
“啊——救命啊——有老鼠。我不要住這裏。夏明軒。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拓跋軒。你這隻豬。快把本公主放出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開門。快開門……”她罵的嗓子都啞了,獄卒也隻是不耐煩的鎖了兩道門,直接走人到外麵找別的同伴喝酒去了。
“公主?”一個驚喜的聲音,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忙再度確認:“是公主殿下嗎?公主,是不是你?”
咦?這個聲音?
風行雲驀地收聲,貼在圍欄上側耳細聽,隔壁轉角的牢房內好像關著一個她熟悉的人。很熟悉的聲音,是誰呢?她還在想,那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已確認了她的身份,愈加叫的大聲。
“公主。我是莫舞。莫舞啊!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莫舞?對,這是莫舞的聲音沒錯。
風行雲忙回應:“我聽到了。莫舞,你怎麼會被關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