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反手攻向魔教弟子,及時化解了風行雲的危機。

即便如此,風行雲左手臂上,還是被一名魔教弟子的利刃劃了一刀。氣得那位魔教護法差點當場殺了那名目露驚愕的手下。

“啊!好痛。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風行雲十分無語,一邊抱怨一邊捂住手臂上汩汩外流的鮮血。

白逸飛皺著眉頭,目光落在那團醒目的鮮紅處,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逝,快得讓人抓不住一絲頭緒,他已經回過神來,反手自背後一把抽出他的佩劍——那柄木劍。

木劍也能殺人?

許多人懷疑過這一點。這些人如今隻怕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

在白逸飛身上,這個不可能,早就成了事實。

但見那把木劍,倒像是比魔教弟子手中的真刀真劍,還要鋒利一般,所過之處輕者受傷,重者一劍斃命。

魔教護法帶來的一眾手下,頃刻間被他殺了數人,尤其傷了風行雲那一個,更是被他在泄憤般在身上刺了數十個血洞,之後一劍封喉,死於非命,早知如此還不如被他的上司一劍了解來得痛快。

樓蘭盛會,被這一群魔教弟子打斷。場中一片混亂。

有人搶著上前看熱鬧,有人害怕倉惶逃命,也有如鏡湖山莊等人匆忙趕來維護秩序,同時保護自己家主子。

樓蘭郡王被嚇得不輕,卻也沒忘派人去喊救兵,不大會便有一群官兵朝這邊趕來。

“那個什麼護法,官兵都來了,你還不帶著你的人走?”

風行雲忍著痛,好心地提醒。她被白逸飛護著,與魔教護法纏鬥在一起,那魔教護法似乎專為殺他而來,何況這白逸飛還殺了他好幾名手下。

魔教護法看她一眼,依舊與白逸飛打鬥。

風行雲看得有點著急,不管這兩個人有什麼恩怨,他可不希望任何一人傷在對方手裏,反正那些恩怨無非是些什麼正邪不兩立之類的說辭,而這兩個人一個是她奉命要收服之人,一個是她曾經救過一命的人,誰傷了殘了都不是她所樂見的。

“喂!有完沒完?還打?想讓我流血流而死是不是?”

見二人無動於衷,風行雲怒了。這兩個男子才齊齊看向她胳膊上受傷之處,同時停了手。

“下次再見,我必取你性命。”某位魔教護法丟下一句話,瀟灑走人。

白逸飛不甘示弱揚聲拋出一句:“隨時恭候。”

風行雲非常不雅的朝天翻了個白眼,弱弱的問道:“能不能先給我止血?”說完頭一歪,便順勢倒在白逸飛懷裏。

她當然不是真暈倒,手臂上那一道傷口,看似鮮血淋漓,實則不足以致命,她這不是為了博取同情嘛。

之前都不知道跑去哪裏的暗衛,這是才紛紛跑了過來,便要接過白逸飛懷裏的風行雲,卻被他製止,一手攔腰將她抱起,徑自離去。

風行雲詭計得逞,調皮地朝早已換回侍衛服的流光眨了下眼,隨即又朝白逸飛懷裏蹭了蹭,繼續裝暈,近距離接觸,她聞到他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男子氣息,心神一陣恍惚。

這氣息……似乎在哪裏聞過,依稀熟悉。

本以為這一切白逸飛看不到,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未看見,但她眨眼後的小動作,卻讓白逸飛察覺出了異樣。

他看了流光兩眼,唇角微微上揚,卻並不揭破。

風行雲被白逸飛帶走後,樓蘭盛會也草草收場,其結果是某“宮”姓公子最終奪得繡球,成了鏡湖山莊的女婿。

說來好笑,蕭二小姐最後拋繡球時,正處於人群混亂之際,一陣瘋狂爭搶,最後那繡球被最初上台的武當趙大海搶到,蕭二小姐怒了,當場飛身掠下繡樓,從趙大海手中一把奪過繡球,隨手一甩,那繡球不偏不倚砸向風行烈,被他下意識地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