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顏色。
旁邊一個小銅爐子上煙氣嫋嫋,濃重的香味衝進鼻孔,膩得很。上麵熬的應該就是胭脂膏子,正在煮著,地上幾個花籃子,一堆花花草草蔫不拉嘰的縮成一團。我實在對這種事情沒興趣,隻好搶了一個花籃子,笑道:“花都沒了,幼京去摘些來。”
德妃瞥了一眼那些已經不新鮮的花,沒什麼異議的點點頭,揮揮手,派了個小丫頭跟我一起去。我們直奔禦花園,那裏可是天然植物大本營,我叫不上來名字的花草多了去了。
從永和宮出來,穿過東二長街,過景陽宮,經東一長街越過降雪軒就到了禦花園。這裏以欽安殿為中心,園林建築采用主次相輔、左右對稱的格局,布局緊湊、古典富麗。
欽安殿為重簷盝頂式,坐落於紫禁城的南北中軸線上,以其為中心,向前方及兩側鋪展亭台樓閣。園內青翠的鬆、柏、竹間點綴著山石,形成四季長青的園林景觀。欽安殿左右有四座亭子:北邊的浮碧亭和澄瑞亭,都是一式方亭,跨於水池之上,隻在朝南的一麵伸出抱廈;南邊的萬春亭和千秋亭,為四出抱廈組成十字折角平麵的多角亭,屋頂是天圓地方的重簷攥尖,造型纖巧,十分精美。兩座對亭造型纖巧秀麗,為禦花園增色不少。
進了園子,看見幾個女人也在遊玩,看來是老康不在家,出來放風了。我徑直到北邊的浮碧亭去,這個亭子建在水上,風景格外好些。讓跟著我過來的小丫頭自己去摘花,我樂得輕鬆自在。
一個人坐了會兒,緩過勁來我又去看浮碧亭不遠處的堆秀山。倚北宮牆用太湖石疊築的石山“堆秀”,這山山勢險峻,磴道陡峭,疊石手法甚為新穎。山上的禦景亭是帝、後重陽節登高的去處。
看了半天,累了,那個小丫頭太敬業,還沒回來,我隻好繼續回浮碧亭等她。等了很久還不來,又圍著浮碧亭下麵的小湖轉來轉去。沒想到迎頭撞上一個人,看起來也正挺無聊的逛來逛去。此人就是被我砸了一毽子的九阿哥胤禟。
青年靠在一棵樹身上,嘴巴裏麵咬著一片樹葉,眼神縹緲沒有目標,看來是望著湖邊發呆。我正在左右為難要不要打擾他的雅興,要是他心情正好很不爽,我給他請安——自找沒趣;不請安,藐視皇子,也夠受的。
自己一個人矛盾掙紮,此人已經回過神來,大概見我在發呆,忽然大聲一喊:“你幹什麼呢!”
我猛然回神,條件反射一般半蹲:“九阿哥吉祥!”聲音喊得也挺大。
胤禟同樣被我嚇了一跳,呆了一秒鍾,忽然咧開嘴巴很開懷的大笑起來:“你真有意①
我聽明慧的話裏別有意思,隻好道:“這種東西還有學不好的,定得教會,兆秋不準多嘴。”兆秋仗著我待她不同,到底有些恃寵而驕。
切,這種東西我都學了,她能不學?我還等著兆秋陪我一起進宮呢,好歹是個自己人,也能幫幫手。
“是。”明慧波瀾不驚的應了。
兆秋老大不願意的走過去,換上高底子鞋,歪歪扭扭的走起來。我在旁邊笑道:“你要是穿著這個東西還能打拳,那才是好樣的!”這句話說的兆秋有些興奮起來,竟把走姿訓練當作一門功夫去學了。
姑娘們都在外麵練走路,我便抽空把明慧叫進裏屋,問道:“你有什麼打算,說給我聽聽。”
這個明慧,不是一般人。早在常賚帶她到我身邊的時候就覺出可能是某人送的大禮,但是無所謂,我又沒有把柄可抓,讓她留下來也能幫忙。今年選秀在即,可是往宮裏和各個重要目標身邊安插眼線的好機會,一定要保證用的人是心腹。這群丫頭和小子訓練了好幾年,不就等這一天麼。
明慧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欠身答道:“除了綠纖和草兒是福晉身邊的,早就在名冊上。其他都是新麵孔,已經安排了旗人讓她們入籍,時間到就一起送進去。”
我點點頭,又道:“宮裏呢?”
明慧不動聲色的抿抿嘴,“嗯”了一聲。我知道她不能多說,也明白一定有所安排,便不再多問。
我帶回來的蘇培盛,也已經送進宮裏,估計也是在哪個自己人手上。
胤禛心思細密,一定早有安排,這個不用我擔心。杭州那邊一切都有傅鼐,生意的事情慢慢穩定下來,財源也就有了保證。MONEY捏在手上,比什麼都管用。
忽然覺得我什麼事兒也不用幹了,隻用等待明年選秀,又是一場硬仗,看著辦吧。
(卷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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