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君昊大罵著,可是卻瞥到一旁的謝吟風,他這才收斂了怒氣,他道:“竟然讓他蒙混過關。父皇暫停他的職位,可是以他的能耐永不了多久,就會又得陛下寵信!好不容易老四離開了,落實父皇還念及左亭衣是他的血脈來過認祖歸宗,本王籌謀這麼久的事難道就這樣算了麼!”
從始至終謝吟風就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他已經隱約察覺到,這事背後還有人在為左亭衣出謀劃策,他懷疑是君琰,可是君琰要離開了,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做事想不通。
大家原本都是以君琰馬首是瞻的,可是現在他卻一言不發,君昊這邊又逼得太緊,有人隻好說道:“陛下,如若不然,趁著現在左亭衣大權旁落之際,出手殺之!”
有人提出,其他就算有其他意見也不敢多說。連忙附和,“對!殺了左亭衣,所有事情都是迎刃而解了。”
直接殺!簡單粗暴的方式深得君昊心意。
君昊看了一旁未動的謝吟風道:“謝小公爺,你的看法呢”
謝吟風想的是其他,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在說些什麼。隨意點了點頭,君昊見他也同意了,“好!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沈依依徹底睡醒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她驟然睜開眼,卻發現身邊睡著一人。她本能的第一反應就是一拳揮過去。
左亭衣原本睡著,感覺到破風聲,他驟然出掌,一掌包住沈依依的拳頭,手順勢畫了個半圓,卸去沈依依拳頭揮出來的勁力,驟然睜眼,卻是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好啊!謀殺親夫”
沈依依明顯一愣,目光驟然聚焦,才看清睡著自己身邊的人是左亭衣。
“喂!你怎麼在我身邊”她連聲埋怨起來。
“你先看看這是誰的床.”左亭衣不鹹不淡的說著。
“……”
潞安瘸著一隻腿一步一步艱難的挪到院子裏,卻聽到房間裏傳來的沈依依的聲音,她心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地,疼得呼吸都不能。
衛洛手上裹著繃帶卻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你或許不知道吧,今日的這一切,都是沈姑娘應得的。”
潞安驟然轉眸,憤恨瞪著衛洛,“為什麼是她應得換做是我,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會為了主上奔波。”
衛洛有些看不明白了,他皺緊眉頭盯著潞安,“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有些人天生的就是那樣奪目,而這樣的人身邊站在的人也應該是光彩奪目的。主上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注定了就應該是沈姑娘。”他想了想又道:“就算主上身邊的那人不是沈姑娘,也不會是你!”
他看著潞安眼中有一種倔強的執著,而這執著竟然有些讓人感覺走火入魔了,他忽然發覺,那日主人或許就不應該留下潞安的性命,她死的倒也是一種解脫,這樣活著,她隻會越發的痛苦。
衛洛搖了搖頭道:“別說和我沒有提醒了,那日的錯切不可再犯了,你知道的,主上最痛恨的是什麼人!”
他臨走前還特別囑咐道:“慕述錦那人心思深沉,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再聽胡說了。”
潞安沒去理睬衛洛離去的背影,她卻看著院子裏,那間屋子裏有個她愛入骨髓的人,她忽然魔怔似的,兀自說道:“慕將軍說過了,我才您值得去愛的人。主上,您現在隻是沒有看清楚而已,您隻是受了那妖女的擺布,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就您的。”
潞安說著慢慢的走了。
而這時,沈依依湊巧正退開窗戶,她看到潞安一閃而過的背影,她的眼微微眯起。潞安這人給她的感覺總是有些詭異,她已經主意她很久了,她發現她的目光有時在看向自己時帶著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