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押送藥草的這群人中,有一名侍衛趁著大家不主意,偷偷的潛入了一所營帳中。
一進營帳,他就連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一麵脫,還一麵埋怨道:“真是,這衣服讓我太難受了!亭衣,下次,我可不要再這樣喬裝打扮了。”
他說著抬頭看著前麵穩坐如泰山的人,他笑了,“我可是連夜兼程的把藥草運來的,你
也不說一聲辛苦。”
聶小樓說著坐過去,自己尋來一個杯子從左亭衣麵前抓過水壺,給自己滿上。
“你不知道,一接到你的消息,我就趕緊在帝都購買藥材,這緊趕慢趕的過來。你倒好在這裏格外的悠閑,還能與沈依依沒事談情說愛。”
左亭衣沒說一句,卻一個眼刀飛過來,聶小樓頓時不敢再胡亂說了。
他連忙自己扯開話題道:“喂,我沿路發現有人跟蹤的痕跡,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前麵不遠處就有一個鎮子,要藥材也很容易。”他疑惑左亭衣為什麼偏偏要自己大老遠的送過來。
左亭衣解釋道:“你若是再往前走,前麵鎮子還被人徹底血洗過。一應的藥材都被人給毀了。”
血洗鎮子一聽到這話,聶小樓頓時就坐不住了,“什麼人幹的”
“大月王朝。”左亭衣隻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對比他的風清霽月,聶小樓卻無比的震撼。
“冷月蕪那女人還沒死心嗎”
左亭衣瞪了他一眼,“你小聲一點,當心被依依聽見。”
聶小樓頓時笑了起來,矮身在他身邊,低聲問道:“你和依依進展如何上次你說你讓她嫁給你,她當時沒反應,現在呢有反應沒有還有,八成你沒有把冷月蕪的事告訴她吧,是怕她吃醋還是,你想腳踩兩隻船不過,以我對依依脾氣的了解,你若是敢腳踩兩隻船,估計會死得很難看。”
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故意躲得遠遠的。
他躲得再遠也沒用,他身形剛動,左亭衣手裏的杯子如影隨形正好打在他肩上,他哎呦一聲,看來力度不小,疼得他嘴一撇。
握著杯子,瞪著左亭衣,“你來真的!當心我把你和冷月蕪的事告訴沈依依去。”
“你敢!信不信我殺人滅口。”
麵對左亭衣的威脅,聶小樓正竊笑著,突然簾子一掀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進來了。沈依依剛好聽到最後四個字。
她看著裏麵的兩個人,長眉一挑,“小樓,你怎麼來了對了,剛才你們說什麼殺人滅口啊”
聶小樓一臉的壞笑,左亭衣一個眼刀飛來,他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呢聽說你這邊需要藥材,所以,特意給你送來,現在藥送到,聽說,前麵鎮子上不太平,我這就去給你們開路,誰敢阻擋,我就殺人滅口。”
他說著給左亭衣眨了眨眼睛,還算是自覺的退了出去。
沈依依看著他來去匆匆的模樣,很是奇怪,指著聶小樓出去的背影說道:“他這是怎麼了”
“別管他。外麵情況怎麼樣了”
“那些毒下的雖然頗費心思,可是毒性倒沒什麼,有了藥材,過不了兩日就好了。隻是我總覺得奇怪,你說,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下那麼大的心思。”
沈依依自然想不通,可是左亭衣卻心知肚明。
冷月蕪對這邊的情況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才會用下這樣的心思,如果是一般人中毒會上吐下瀉,可是除了其他那些士兵,其他人中毒都隻是頭暈腹痛,情況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