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悄悄打量過了,洪大夫好手好腳的站在自己麵前,可是地上這一大灘血又該如何解釋,這也太說不通了吧。
若那些是人血的話,估計那人也活不成了。大家下意識就把目光移到那屏風,好像所有的答案都在屏風後麵。
洪天友臉色一沉怒喝道:“我血太多,放點不行”
“這……”這算是解釋嗎大家麵麵相覷,卻又不敢多說些什麼。
“好了,我沒事,你們先出去,沒我吩咐,誰也別進來!”洪大夫一臉的不耐煩,把人轟了出去。
大家不敢造次隻有慢慢退出來,站在門口,大家低聲議論起來,卻誰也沒有結論。
沒過多久,整個部隊開是拔營啟程了,洪大夫換了衣服重新出來,現在有了機會大家才進去,有心人還特意去看了看,地上除了一灘血,屏風後麵也有一灘,但是除了這詭異的血之位,整個營帳裏也並沒有其他不妥之處。
洪大夫指著一個紅木大箱子說道:“那裏麵裝的可是藥材,裏麵還有一些毒藥,一會你們把箱子給我放在我的車上,記住,一定要小心一些,要是弄壞了,毒藥漏出來,你們的小命我看是救不了的。”
話語間有著一種冷,讓人冷入骨髓。
那些下人心裏有些發怵,格外小心的把箱子抬到車上,隻是他們發現這箱子真的好重!
部隊重新整裝待發,繼續前行,第一站的目標乃是浙北,浙北距離此地尚有一千多公裏的路程。
他們日行也不過八十多裏,宣輕揚下令,讓眾人加快速度,也不過日行百裏,這樣到達浙北也需要二十多日。
之前經過洪大夫之事後,沈依依在眾人麵前露了一手,下毒解毒,眾人知道她醫術了得,再加上她的鐵血手段,隨後的這些日子,大家再看向她時,眼中多了七分畏懼之色。
不過,好在有朱齊海和王大人從中緩和,其他大夫也不再挑釁為難沈依依,對她的畏懼也逐漸變成了敬畏。
能有這樣的結果雖然也是在沈依依意料之中,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朱齊海對她的態度,他真把自己當做了她的心腹,有事沒事就到她營帳裏與她推心置腹的談論。
一連趕路數日,隨行的軍隊對於這種疾行也沒覺得什麼,可是對那些大夫而言卻是苦不堪言。連向來苦行的國師釋空都有些扛不住。
見到這種情況,宣輕揚知道不能這樣疾行趕路了,否則等不到他們去義診,就得找人來搶救這些大夫了。
從昨晚開始大雨下了直到今早還沒有有停歇的架勢,宣輕揚便著人吩咐下去,今明兩日在整修,稍作歇息,後日一早再趕路。
得到這個命令後,很多勉強撐坐起來的大夫裏麵又倒回床上接著睡。
沈依依早就起來了,沈樂康得到這個消息,連忙過來告訴她。
沈依依笑道:“那敢情好。時間還早,你再去睡會兒。睡醒來找我。”
沈樂康高興的點頭回自己營帳補眠去了。
沈依依卻再沒有睡意,她索性走出帳外,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經過雨水一夜的衝刷,空氣格外的清新,沈依依深吸一口氣,又徐徐吐出,頭腦頓時一片清明。
反正今明兩日也不急著趕路,她找了一把油紙傘來,撐開在外麵走了走。
因為有軍隊隨行,所以安營紮寨的地勢都是經過特別選的,靠近水源,且環境易守難攻。
她順著邊緣而行,沒走多久,就看到旁邊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透亮,水裏還有魚兒歡暢的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