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一聲掩住窘迫,徑直向前,替他係上紐襻,“我可是大夫,什麼樣的身體沒見過。不會是你害羞了吧。”
她說著,可是目光卻在他手臂停頓,這裏有一塊月牙形狀的胎記,可是,這塊胎記上麵卻又故意被紋身覆蓋,那紋身描繪的是一隻鷹,犀利的眸子,尖銳的爪子,振翅高飛的雙翅強壯而有力。
沈依依明白,在這裏,紋身應該是有另一種含義的,隻是他不願意說,她便不會問。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她把從那人套來的話告訴了他。
“真是不敢相信,你人還好好的活在這裏,京都卻在為你辦著葬禮。”
眾人遍尋不著的左亭衣現在卻在這裏活得好好的。
他淡淡一笑,“有人巴不得我死呢,我一死,他們才好行事。我若活著,豈不是礙事”
沈依依搖了搖頭,重新找來草藥替左亭衣把身上的傷口清理上藥,“這麼辛苦的活著,還不如在崖底。”
她不過隻是隨口一說,可是聽在左亭衣的耳中倒讓他頗為觸動。
砰地一聲,外麵好像有誰燃放起來了信號箭。
左亭衣掃了一眼,“是衛洛他們尋來了,你去接應吧。”
沈依依吐一口氣道:“他們可總算找過來了!”
衛洛進了房門,見到左亭衣連忙跪下請罪,“屬下無能,請主上責罰。”
“你先起來,把京都的事情詳細說來。”
見他們有要事要商議,沈依依便主動的退出來,剛一出來,卻見到在門外守候著的潞安。
潞安正抬眸看向沈依依,乍一見到她,她眼底明顯的震驚。可是,她卻在瞬間便垂眸上前恭敬的喊了一聲沈姑娘。
就算她再如何掩飾,沈依依卻是看到了。
她說道:“潞安姑娘看到我,好像很驚訝嘛。”
“姑娘的話,奴婢聽不太明白。”
“是否聽得明白不要緊,我隻是想說,我這個人性格有些古怪,別人對我好的話,我就滴水之恩當湧泉,如果要是別人害了我的話,我絕對不會以德報怨的。”她說著,卻是笑意盈盈的看潞安。
潞安聲色不動,卻心如電轉,她在想著自己究竟什麼地方有過破綻,而當她見到左亭衣是與沈依依在一起時,她知道自己做錯了,當初如果不是想著能讓沈依依消失,她也不會故意抹去懸崖邊上的痕跡。
人算不如天,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左亭衣竟然會與沈依依一起落下的,而起還是他心甘情願的選擇。
事實上,沈依依如此針對她,不過是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她對潞安心裏多了幾分芥蒂也是從這裏的,此後對潞安,她都多了幾分心眼,可是她也沒有想到數年後,她還是在潞安手上吃了一次大虧,而那一次,讓她在痛苦中度過了多少了歲月。
自從數日前,九門關閉後,整個皇宮與外界隔絕了所有的聯係,外麵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而裏麵的人也再也沒有出來過。京都的所有王公大臣們像是全都被囚禁在皇宮一般。
早朝從早持續到晚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是持續數日這就絕對不對勁了。
大臣們的家眷在當日入夜時分後就察覺到有什麼事發生了,他們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去探究皇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卻是一無所獲。
而在第二日,當所有大臣的家眷打開大門的一瞬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