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之中。
接連數日,聶小樓都沒有合眼,滿身風塵一到京都直接前往宣輕揚府上。
此刻傍晚時分,聶小樓剛剛到達時,宣輕揚也正從外回府,身上還穿著朝服,顯然是剛從皇宮回來,他的臉色凝重,眸色裏卻是疲憊,他沒有長途跋涉,可是在這邊也顯然累的不輕。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在飛鴿傳書中為何這麼說”一見到宣輕揚的麵,聶小樓就迫不及待的問。
宣輕揚道:“我也不知道,這事發生在昨日的早朝!”
宣輕揚如平日一般的早朝,軒轅雲霄的神情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宣輕揚還打算著退了早朝後想個什麼由頭去三殿下府中探探風聲。
可是,還沒等早朝結束,陛下`身邊的心腹孟公公就急急慌慌的從後麵一路小跑而來。
孟公公跟隨軒轅雲霄多年,最是穩妥,可是今日他卻沉不住氣。
看到他的到來,大臣們心裏卻在嘲笑著孟公公今日的失態,可是宣輕揚心裏卻無比的忐忑,別人看孟公公隻當他是陛下的心腹,可是他卻是知道孟公公的身份更是陛下暗衛的頭領。
什麼事能讓他如此驚慌一定出什麼大事了。
果不其然!孟公公在陛下耳邊低語了幾句,軒轅雲霄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的手緊緊的扣住龍椅上鎏金的龍頭,壓低了聲音問道:“此事當真”
孟公公點了點頭。
軒轅雲霄驟然起身,起得猛了以至於頭一陣暈眩,孟公公急忙攙扶,隨後,速速退去。
整個朝堂之上在一瞬間有了喧嘩,大家紛紛開始議論出了什麼事時。孟公公再次出來,卻是讓人請了宣輕揚進去。
這些眾人把目光全都轉移到宣輕揚身上。
到了內廷,卻見到軒轅雲霄坐在一處,背著光,宣輕揚看不清他的臉色,可是見到他的背影卻好像在一瞬間老了很多。
孟公公做了個請的姿勢,引導他向裏麵而去。
撩開了垂下的帷幔,大廳的中間卻是放在一具棺材,棺材的蓋子打開放在旁邊。一股一股的臭氣正從棺材裏散發出來,就算旁邊點了無數的龍涎熏香也壓不住屍臭的腐朽味。
宣輕揚眉頭緊鎖,他轉眸看向孟公公以眼神詢問。
孟公公收到了陛下的眼色才回答道:“陛下知道國公爺與尚書大人相交甚篤,素以特請您來看看,棺材之中,可是左大人”
一聽這話,宣輕揚的震動顯而易見。之前左亭衣的消息才來,後來,聽說發生了行刺事件,向下裏聶小樓已然前往火雲崖,可是,這邊卻有一具左亭衣的屍體。
他道:“怎麼可能孟公公不會弄錯了吧,這屍體您是從何處來的,為何就說是左亭衣。”
麵對質問,孟公公也並沒有不高興,他道:“此事灑家就不必向國公爺多說了,國公爺還是先看看為好。”
宣輕揚感受到身後有道目光殷切的注視,他隻得向棺材看去。棺材之中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人,縱然身上的衣服更換幹淨了,可是那濃濃的屍臭迎麵撲來,屍體的腐爛程度依然超乎了想象。
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體,要從何判斷真偽
這個具屍身損毀極為嚴重,整個身體的皮膚全部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腐爛,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中毒之後死亡的症狀。
宣輕揚一眼看去就有種想吐的衝動,好在他之前襄贛疫區待過,對各式各樣的死屍見得有了免疫,他強忍著仔細的查看。
雖然看得無比仔細,可是,在他的內心他絕對不相信這具屍體乃是左亭衣的,且不說左亭衣與他之前的情誼,單以他對左亭衣的了解,他命硬的很,當年經曆了那麼多風浪都沒能要了他的命,他們平日玩笑都說,閻王估計怕了左亭衣所以輕易不會收他的性命。這麼可能以這樣的情形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