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隻一眼,左亭衣就看到一個奇詭的地方。
沈依依的衣物本就是極少,卻全都放在包裹裏。他指著那邊的衣物問道:“你要搬家”
“沒有啊。”沈依依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他是誤會了。“哦,是這樣。我平時把東西都收拾好,萬一有一天要離開時,就不會讓自己手忙腳亂了。”
“去哪兒”左亭衣緊跟著發問,語氣難道的急促。
沈依依揚眸看他。
她並沒有打算去哪兒啊,隻是她在這裏始終有一種過客的感覺。或許在潛意識裏,她把自己封閉起來,不讓人輕易觸碰,也不讓人輕易靠近。
沈依依沒有回答,隻是淡淡一笑。
顯然她不想接這個話題。
左亭衣也沒有再問。
落座之後,沈依依倒了茶水,遞給左亭衣。
茶杯是最平常的瓷杯,上麵還有一些明顯的裂紋。左亭衣端著沒有動,目光帶著一絲詭異。
沈依依完全不在意這些,她是渴極了,仰首就把茶水喝了。再倒水,卻發現茶水沒了。她抬眼見左亭衣麵前的杯子,茶水未動。
她嗓子渴得快冒煙了。
“我們這裏隻有這種粗茶,你喝不慣的話,我重新給你沏茶去。”她說著直接就把左亭衣麵前的茶杯接過來,喝了一半。
這才起身說重新去倒茶。
“你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沈依依提著茶壺走了,桌子上隻剩下那半杯她喝剩的茶。
左亭衣看著那半杯殘茶出神,而這時,一股異香飄來,他頭也沒抬,,就知道那是聶小樓。
“你跑哪去兒了”
聶小樓賊忒兮兮的笑道:“我隻是想單獨見見沈依依。”
“你見到了”
“沒,也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她,我的心就開始亂跳。”他說著,伸手就要端起桌上的茶水喝。
他可不是左亭衣,沒那麼多講究。
就在他的手剛要觸碰到茶杯的一瞬間,一股勁風拂麵而來。
定睛一看,麵前的茶杯已然落入左亭衣的手中。
左亭衣端著杯子,無比悠閑的把茶水喝下。並且清冷閑淡的說道:“這是我用過的。”
聶小樓聳聳肩,混不在意。可是心裏卻有幾分竊笑。好你個左亭衣,這麼多年朋友,我還不知道你……
沈依依提著一個銅壺從外麵走進來,撲了風雪,銅壺正往外冒著熱氣。
“小樓。”見到聶小樓,沈依依禮貌的喊了一句。畢竟那本醫術《毒經》是他贈與的,而當她得知聶家也是醫藥世家時,她自然感覺多了幾分親近。
可是,她這一聲喊,卻讓左亭衣長眉一挑。
聶小樓頓時咧嘴一笑,裹著一陣香風就撲過去,主動替沈依依接過銅壺。
而他在回身的刹那間,卻對著左亭衣詭異一笑,眼神驕傲得意!
叫他為小樓,而叫左亭衣卻是左大人,親疏立顯!
落座後,大家隨意的討論了一下丁香的病情。得知《毒經》有隊類似病症的治療用藥時,連聶小樓也鬆一口氣。
“我倒是真的希望這書能幫助你。”
“放心吧,我會好好研究的。”
隻有左亭衣沒有說話,他安靜的聽著,時而小口的飲茶。
正聊著,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清嘯,聶小樓一怔立刻向外看了一眼,他收斂了笑顏,對左亭衣投去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