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個女兒進宮,現在貴為才人,可是陛下日漸老去,將來的事,如何能說皇子之中,誰將來能登上大位

是生性懦弱的太子還是三殿下以或者四皇子

沈擎天一麵走著,一麵深思著,突然間,腦海裏竟然浮現一個白衣清冷的身影,轉身而來竟然是左亭衣。

這一驚之下,他一個不留神,腳下踩空,眼看就要摔下台階了,突然身邊有人扶住他。“沈大人,當心。”

他轉眸一看,卻是謝吟風。

謝吟風扶著沈擎天走下台階。

沈擎天仍舊心有餘悸,但是在見到謝吟風時,卻想到另一件事。當初沈依依是和小公爺謝吟風定下了娃娃親的,可是沈依依不爭氣,鬧出了那麼多事。謝家與沈家退親。

可是,意外有轉機的卻是謝吟風好像對沈依瀾……

沈家有個女兒跟著皇上,但是陛下與皇後鶼鰈情深,依媛運氣再好最多也隻能到妃位。現在陛下雖說依舊年富力強,可是皇族之事甚為難說。

左亭衣釘死了他們沈家,將來陛下要是去了,他們沈家又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現在若能與某個皇子……

一想到這裏,沈擎天忽然想通了什麼。

本來送到這裏就打算告辭謝吟風的,卻突然開口,“謝小公爺若沒什麼要事,不如到舍下一坐,聊表謝意。小女依瀾日前從釋然大師那裏討得了茶藝,嚷嚷著要我品茶,老夫隻會牛飲,那裏會什麼風雅。小公爺雅名在外,不如賞臉品嚐一二”

這擺明了邀請,還拿了沈依瀾為名頭。

“如此,在下叨擾了。”

謝吟風的馬車和沈擎天的馬車同行而去。

隨後不久,宣輕揚和左亭衣並騎而出。

宣輕揚輕笑道:“亭衣,你今日一招釜底抽薪用得可真好。竟然試出了謝家投靠的老三。現在估計沈家病急亂投醫想接著謝家這座橋攀上三皇子了。”

左亭衣冷笑道:“你錯了。不是釜底抽薪。是陛下的敲山震虎!畢竟雖然沈傲天曾經身為襄贛同知,可是,從他那裏卻沒有多少可用的價值。現在陛下最憂心的隻是襄贛的疫情。還有浙北那邊的情況。我等身為臣子不過是陪著陛下演這一出戲而已。希望借著這麼一出戲能讓他們收斂一些。”

宣輕揚也收斂了笑,鄭重問道:“沈依依那邊情況如何了”

左亭衣搖了搖頭,長睫的陰影卻掩蓋不了疲憊。

“她已經很盡力了,卻收效甚微。”

宣輕揚詫異問道:“以她的醫術都不行當初我去看受傷後的聶小樓時,他傷重得我都快認為他要死了,都能被她救活。現在不過一個疫症,連她也束手無策”

“她說這次的瘟疫發病的原因有太多,現在她也隻能確定的是如果感染疫症的病人有出水泡的話,接觸到水泡的液體就能傳染。而若是大片的紅斑,通過呼吸都是能夠傳染的……”

兩人一麵慢行,一麵談論著,

突然間從旁邊多出一騎來,馬上坐著一個長袍公子,身為男子,可是五官卻妖媚之極,一雙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小樓”宣輕揚很是詫異在這裏看到他。

聶小樓笑道:“見我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唉,沒辦法,誰讓我長得太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連閻王見了也是各種嫉妒,不敢輕易要我的命,否則他的夫人指不定就跟著我走了。”他玩笑著,一顰一笑卻都是無比的妖孽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