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含笑道:“在下不過一介郎中,擔不得什麼神醫之稱。姑娘過譽了。”
那女子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換上甜美的笑容,她屈身一福道:“沈大夫有禮,奴家蝶韻。”
蝶韻對沈依依頓時好感倍增,且不說誰說的她的醫術了得,單憑對方長相,她就覺得這是個醫術了得的人。
“姑娘麵色紅潤光彩照人,應該沒有生病,不知姑娘來找在下是……”
經過沈依依的提醒,蝶韻才想起自己的任務來。
她道:“我家主人日前不慎傷風著涼,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見好轉。聽聞沈大夫醫術了得,所以家主遣了婢子來請大夫過府一敘。”
僅僅是尋常傷風
沈依依看著來人,又想起榮叔交待,尋思著對方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沈大夫醫者父母心,您就隨奴家前去吧。馬車也早就備下了。”
榮叔提著藥箱出來了,他不放心沈樂康跟著。
沈依依知道榮叔的意思,也默認了,兩人跟著蝶韻出門,外麵停放著一輛馬車。
沈依依在上馬車前習慣性的打量了一番,馬是駿馬,車夫目光如炬,手臂粗壯,手掌的虎口處有厚厚的繭,看來身手不錯,不單純是車夫,還是習武之人。
馬車很是牢固,在車軸處驚然鑲嵌的是青銅。
而這時,沈依依餘光卻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看到一個熟人,那人之前跟著那輛無比奢華的八人大轎,現在卻跟著這輛馬車。
她心下正疑惑蝶韻說的家主和她之前救下的大盜有什麼關係時,她就被蝶韻給連拖帶拽的扯進了馬車。
馬車很寬敞。兩人坐著並不擁擠,可是蝶韻卻想著辦法的向著沈依依身上靠。
借著馬車的一個顛簸,蝶韻第n次靠了過來。
這一次,幅度稍微大了一些,直接往沈依依懷裏撲去。
雖然她女扮男裝,對於一切細節地方都做好了防範的,可是禁不住這女人這樣的虎撲。沈依依眼明手快一手扣住蝶韻的手腕,手用力帶動,徑直把她帶到進自己的懷中,一切都在掌握中。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很近了。
蝶韻笑著唇就要湊過來。
沈依依一笑,一手擋著,另一隻手就搭脈在她腕上。
“姑娘,您飲食是否喜愛葷腥之物,且中意辛辣食品
。”
沈依依一說話,蝶韻愣了愣,點頭道:“正是,不知有何不妥”
“姑娘近日是否覺得清晨早起時口氣微重排便時氣味濃鬱。”沈依依無比淡定從容的說道,臉色神色不動,宛若入定老僧。
見她一本正經的說,蝶韻臉頓時一紅,剛才一個勁往男人懷裏撲時,都不會臉紅心跳的她,那樣極為私密的事情被一個年輕俊秀的公子給說了出來,任誰都有幾分尷尬。她羞澀點頭。
沈依依道:“姑娘不必尷尬,隻需日常飲食清淡一些,再服用一些清肝去火的藥即刻。平日多以菊花衝泡飲水,那些情形自然會好得許多。”
這一個小插曲後,蝶韻老實多了。
沈依依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半刻鍾後,馬車停下。
沈依依下車映入眼簾的看到一座宅子,宅子修葺得無比宏偉,大門口的兩隻石獅子上的銅鈴都是鎏金的。
紅木大門之上以烏木的牌匾寫著“清風明月”四個字。一般大宅的牌匾上都會寫著某某府邸,這倒好,別具一格寫著清風明月,可是外麵卻無一處不透露出主人土豪的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