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注意到我手中緊握著的燁瑟劍,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姑娘,你……你這是從哪裏來的啊?你看我這好好的一場花魁競價亂成了這副樣子。”
從哪裏來?這問題問的倒是挺好,關鍵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隻能跟她幹瞪眼,難道要告訴她我是專程從九重天上跑下來偷你們魔界的雪蓮花救帝君的不成?
我沉默了半晌,剛要答話,二樓的包廂內忽然出來一位俊朗的青衣少年,目光倨傲的掃視下方的妖魔們,手上的銀鞭高高揚起,帶著三分妖力疾風般掃向上方,“啪”的一聲,頂上的花燈被打破,滾燙的燈油灑落,引起妖魔們的一陣叫罵,少年緩慢的開了口:“我家主人在裏麵休息,他出一顆千年深海蛟珠包下這位姑娘,若是不服的話,我家主人說了,打贏我之後便可以去挑戰他。”
話音剛落,粗大的黑影忽然掃過來,帶著強勁的力道,二樓走廊上的柱子轟然被掃斷,破鑼嗓子怒然響起,“你家主子算個什麼玩意!讓他滾出來和本大爺說話!”
青衣少年麵無表情的立於二樓之上,那條粗大的黑影還未掃到他便發出淒慘的尖叫聲,從二樓跌落了下來,正砸中下方看熱鬧的那些妖魔們,不少妖魔都被直接砸成了肉泥,樓內的姑娘們嚇得驚聲尖叫,花容失色的逃了出去。
我微微皺眉,“原來是條蛇啊……”
那粗大的黑影正是這條蛇的尾巴,不過此時那布滿花紋的尾巴卻是被燒成了黑炭,許是因為從空中摔下去的緣故,焦黑的蛇尾裂開了來,已經有些血肉模糊的跡象,裏麵的森森白骨可見。
抬眸再看二樓,那青衣少年冰冷的俊臉上始終沒有半分表情,隻是那雅間包廂外卻是多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色屏障,原不過是層結界。
我看了看一樓暈死過去的那條花紋大蛇,再看看那青衣少年,一股寒意油然而生,隻不過是那雅間主人手下奴才凝結而成的一個結界,竟然如此厲害,也難怪月老會極力阻止我來此,這魔界真是個藏龍臥虎一般的地方。
樓內不複之前的熱鬧,連帶著老鴇和接客的美人們都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我聞著異常的惡心,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也不再耽擱,抬步便向這青樓外走去。
“姑娘請留步!”那俊朗少年從二樓瞬移,眨眼間出現在我的麵前,不著痕跡的擋住了我的去路,低眉順目的道:“我家主人已經用一顆千年深海蛟珠包下了姑娘,姑娘請挪步二樓。”
我方才也是見識到了這少年的厲害,若是強行離去的話,勢必要動手,而我明顯非他的對手,右手中的燁瑟劍轉到左手上,道:“我並非這樓內的姑娘,多謝你家主子的美意。”
言罷,我從他的身邊繞了過去,緊繃著身子,一步步的走向門外,右手隨時做好拔劍的準備,雙腿卻忍不住顫唞了起來,我在九重天上養尊處優了一千多年,哪裏抵得上在魔界經曆過生死搏鬥的這些妖魔們,光是少年身上的那股煞氣便足以讓我感到恐懼。
“姑娘來魔界的目的我家主子很清楚,雪蓮花如今在魔界僅剩下三棵,在兩萬年前被毒寡婦吃下了一棵,後來的一棵因為仙魔大戰而被毀掉,現如今僅存下的這一棵正在我家主子的手上。”那青衣少年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淡褐色的眸子中不包含任何感情,如同最完美的人偶一般精致,“我家主子說了,他是姑娘的故人,姑娘要什麼東西他都會給,隻是希望姑娘可以上去見他一麵。”
“你家主子是誰?”我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卻不敢下結論,他乃是堂堂的魔界君王哪裏會來這種汙濁的青樓,更何況若是他一早便料到我會從這裏出來的話,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思及此,我轉身緊盯著那少年精致的鳳眼,“請我上去至少也要拿出一絲誠意,你家主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來瞞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