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結束了嗎?”
身體倒飛之中,冥月不住的在心中想著,其間,V似乎又衝上來追加了數次攻擊,但是可惜依照冥月當時的狀態他已經難以感受到了。
倒飛中,冥月的意識不斷的飄忽著,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那種所謂的走馬燈的東西,追憶中,他不斷的看著自己的過往,與晨夕的初識,之後的zone,以及一次又一次的戰鬥,這一刻,冥月第一次產生了迷茫,在那多不勝數的戰鬥中,究竟有多少次是冥月自己主動的戰鬥,又有多少次是被逼無奈的戰鬥,說實話,冥月真的已經有些分不清了。
他隻記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必須戰鬥,這是他告訴自己的東西,因為他要守護,守護自己重要的同伴,守護zone,守護晨夕,守護自己。但是在這份守護之後,就真的沒有其他更加純粹的東西了嗎?說實話,這一刻,冥月還真的不敢打包票,因為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在戰鬥中帶著笑容的自己,那種笑容並不是因為他贏得了戰鬥,也不是因為他做到了自己渴望的守護,那種笑的內涵要更加純粹,更加簡單。
冥月不敢相信,他如何能夠相信,一直以來,明明是那樣痛恨戰鬥,明明是那樣渴望戰鬥不要持續下去的自己,竟然會在那些殘酷的戰鬥中露出那種享受一般的笑容...
冥月的意識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仿佛是在回憶,回憶自己當初為何會那樣去笑,在那些戰鬥中,有一些是因為冥月失去了意識,純粹本能的行動,還有一些那幾乎完全是出自於自己的本意。
盡管在那些戰鬥中有一些戰鬥並不是生死攸關的戰鬥,比如和虎子銀槍的初戰,那一刻的感覺冥月此時還無法忘記,因為那是他第一次與改造人發生戰鬥,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對於虎子的久攻不下,對於銀槍的無可奈何並沒有讓自己感到懊惱,相反,他非常的興奮,開心,他好開心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和那些軍人一樣弱小,他好興奮自己可以進行這樣久爭不下,痛快的戰鬥。
那一場戰鬥中,冥月說不上輸贏,因為那總的來說是一場沒有完結的戰鬥,但是在那戰鬥之中,毫無疑問,冥月感到了痛快,他打自心底的痛快,這樣的戰鬥他真的不想終結,他還想要繼續,想要繼續和這樣的對手戰鬥,不管怎麼說,這個過程都實在是太享受了。
之後,他進入了zone,在看到那麼多的改造人後,他的心中真的是太激動太激動了,在感慨有如此數量的同類的同時,他是發自內心的渴望著可以和這些人來戰鬥一場,隨後,他算是如願了,他和擁有最強防禦的盾進行了一場絕對精彩的戰鬥,盡管最初他並不是帶著期待去的。
可是在戰鬥的中途,他心中的憤怒已經逐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和與銀槍他們戰鬥時幾乎一樣的期待,他期待著盾又會有什麼新的東西,期待著自己可以戰鬥得更加痛快。
自那之後,這種所謂的痛快戰鬥越來越多,盡管大多數都隻是朋友之間的切磋,但是這種戰鬥毫無疑問正是冥月所渴望的,緊接著,冥月在zone中的位置已經越來越高,同時他也越來越期待著那種不到最後一刻勝負未定,隻有在一人倒下才可以決定出勝者的戰鬥。
而就是這種渴望,實際上也一點一點的影響了冥月決意攻打研究所的初衷,他為什麼要攻打研究所,一來是那長久的積怨,一次又一次的事實,一次又一次絕路的逼迫早已經注定了研究所和冥月,那一定是無法共存的兩個個體,而第二個原因也算是因為盾的組織和戰錘他們的行為所誕生的。
盾說過,研究所與他們zone光是在紙麵實力上就存在著巨大差距,先不說研究所那完全可以藐視zone的強大兵力,在研究所定然還存在改造人,甚至可能要遠遠強過zone的改造人。
藐視的程度,強過,這樣的詞語實際上正是對冥月決心的一次強有力的催化,是的,這樣的對手確實強的可怕,但同時也是一次有趣的挑戰不是嗎?那種所謂危險的警告確實令冥月重視,但同時也給了他渴望,沒錯,那戰鬥的本能正在他的心裏作祟,在讓他期待著那可能全軍覆沒的大戰,至於之後戰錘他們的叛亂則更是將他的這種渴望給推到了一個頂峰。
誠然,那一場戰鬥冥月贏得並不困難,甚至可以說他贏得十分輕鬆,這一點從當時在場的所有zone的人眼中看來也都是這麼一回事,畢竟,那場戰鬥看起來實在太像是冥月一個人就那麼隨隨便便的就把戰錘一幹人等全部廢掉,但實際上隻有冥月自己清楚那場戰鬥贏得非但不能說是輕鬆,反之還相當的疲憊。
戰錘這些家夥很強,之前那些資料完全是這些家夥在zone裏扮豬吃老虎的結果,這種事就從冥月在麵對他們時他們所爆發出來的殺氣冥月就幾乎可以確定了,所以那一場戰鬥十分難得的沒有預熱,冥月是一上來就直接爆發出了全部的戰鬥力,而冥月在zone的資料裏所留下的是一個典型的慢熱型選手,他最開始的強大永遠不是極限,他會在戰鬥中一點一點,不斷地強大起來,隻是這個過程會因為對手的強弱快或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