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愁緒,她心煩意亂,她應該和旋鬱森保持距離,這男人隻會讓她的好心情徹底地變壞,他的目的就是如此吧!

算了,想這些根本沒有意義,事實已經定下來了。

“怎麼這麼久還沒到家。”李思靜沉思了很久,看到窗外的陌生風景有些疑惑地道。

“因為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線。”

“什麼?不回家,你要帶我去哪裏?”李思靜道。

她急於回家,跟旋鬱森待在這密閉的空間裏,隻會心情變得亂糟糟,她想一個人靜靜。

“圍著D市轉轉,心情不好。”旋鬱森簡潔地道。

他真好笑,明明和杜若馨要訂婚了,他應該高興才是,而她才是心情不好的那個吧。

再說……她還得繼續執行歐陽朔遺留下來的任務,有些棘手,等於感情和生活的雙重挫折。

“你要轉自己轉,我要下車,我打的回去總行了吧?我沒你這閑情逸致。”李思靜道。

“你必須在這陪我。”

什麼?他心情不好關她什麼事?難道他一天到晚心情不好,就要她守在他身邊?

這男人也太自私了吧,他想的隻有自己!

“讓杜若馨出來陪你吧,讓我回家,一到下雨天,我就頭疼,完全沒心思兜轉,在我看來,D市是最沒有靈魂的城市,到處都是混泥土鋼筋,高樓大廈顯示某些人的心靈空虛,在這兜轉,隻會心情更差。”李思靜道。

她有些小自以為是,驕傲雕鑄的她為什麼那麼富有生命感,旋鬱森有些失神,他那些不能容忍的缺點比如拜金在她身上出現,卻不能引起他的反感。

“我就要你陪。”似乎孩子固執於一樣零食一般,他道,“你無法拒絕,我知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斷定,確實,當他稍微降低一些姿態,她的心就軟了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總會爭吵一頓之後,才會漸漸冷下來,他的煩惱是否跟最近的工作有關?

李思靜道:“旋鬱森,看最近的新聞,宇豪的收購動作很大,工作還順心嗎?”

“想成為國際上有影響力的企業,不吞並不擴張怎麼能形成規模?怎麼你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她歎氣,他確實十分敏[gǎn],而敏[gǎn]的角度十分正確,她道:“說別的,我們隻會吵架。”

旋鬱森默然了片刻,道:“過程有些棘手也有阻撓的力量,不過這不能阻擋我的步伐。”

“擴張的同時,還是注意可能有的風險,一步一步來,太快了,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你知道了什麼?”他問。

李思靜無辜地搖搖頭,“看你動作這麼快,我有些不放心,要是你虧了,到時候我的錢怎麼拿得回來?”

情急說出這麼個理由,她看到窗外不遠處有家便利店,她指了指窗外道:“旋鬱森,我想喝水,能買些飲料給我嗎?”

“飲料,那麼冰,我去看看有沒有熱飲。”旋鬱森道,說完他停車,抽出一把黑色的雨傘,走向前方。

看到那修長的身影越來越遠,李思靜從包中拿出一個小的黑色裝置,放在了車中一個貓頭鷹裝飾裏,針孔的位置正好是貓頭鷹鷹眼的位置,做好這些,她長籲了一口氣。

過了半分鍾,旋鬱森遞過來飲料,道:“隻有這個,熱開水。”

他身體淋濕了一些,外麵的冷風灌進來,好冷,D市今年的天氣太反複無常。

旋鬱森開了一瓶啤酒,喝了幾口,李思靜皺眉道:“別飲酒開車,遵守交通法規。”

明明前麵是駕駛座位,他為何要坐在後麵,跟她擠在一起,車子兜兜停停,李思靜都要煩惱透了。

“怎麼?你擔心我。”旋鬱森調笑道,不時眼神非常曖昧地掃過她。

被這種眼神直視,她臉色一紅,急道:“我是為路人擔心,要是誰倒黴遇到了你……”

似乎覺得有些不吉利,她閉口不談,道:“總之以後注意,作為一個公司的上層,你有理由樹立好自己的完美形象,至少有對公眾負責的態度。”

“開始教訓起我來了。”旋鬱森將啤酒罐伸過去與她碰杯,“希望我以後的賢內助也如此,處處關心我,唯恐萬一。”

旋鬱森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是她是妻子,他是丈夫,麵對丈夫不正確的行為,她橫加指點一般。

他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她垂下腦袋,有些挫敗,熱水在氣溫的侵襲下,很快變冷,她一飲而盡,很難想像,旋鬱森這樣的人,會到便利店討熱水喝,那模樣肯定滑稽。

雨還在下,李思靜伸出手摸著滾滾落下水滴,心情救救不能平靜,或許,旋鬱森是她的劫。

“是時候回去了。”旋鬱森喝完啤酒道,他下車走到駕駛座,道:“似乎很久沒和你這樣聊天。上次是什麼時候,已經不太記得了。”

李思靜道:“你貴人多忘事,日理萬機,我怎麼會去打擾你,再說美人在懷,我去找你,自討沒趣罷了。所以不僅不可能成為戀人,朋友都做不得。”

車子突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前疾駕,她能聽到車輪與地麵摩攃的聲音,她捂住耳朵,大聲地道:“旋鬱森,你瘋了,開這麼快!我就說讓你別飲酒的!太危險了,給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