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1 / 2)

chapter《1》1

山脈似乎隱逸著令人興奮的氣息,那是一種來自遙遠的時代的訊息。或許那便是龍祭山最真實的麵紗,江湖上流傳著一種預言,得龍魂者可褪去凡胎飛升為仙,亦可神功蓋世稱雄江湖。因此,無數野心勃勃者為那段傳說前赴後繼,遺憾的消失在探尋的道途上,結果依然未可知蒙著誘惑的麵紗等待有人前去解開。

此次浩蕩的隊伍隻為踩著前人的足跡,讓佳話流芳百世經久不息下去。走在相同的林蔭裏卻各懷鬼胎,維係他們走在一起的僅僅是脆弱的利益,若一旦出現裂痕便會撕破那層外膜,各自爭鬥。幾日來不間斷的尋覓,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那樣的千載難逢時機終於來臨,愉悅跳躍在心尖格外刺激令人心醉,那麼注定一場血灑夜月命喪黃泉的悲劇。風輕輕的搖了搖便戛然而止,這樣平靜的聞不出絲毫聲響的夜晚,詭異陰森壓抑著心門讓人不禁想到窒息。

如此一個漆黑的夜晚,他們一群人在偌大的龍祭山上尋找無功,暮色踏著蓮步緩緩行來走進這片幽寂的山脈,斜暉的金黃色漸漸隱了痕如海浪般一波一波的後退,直到視野裏再無明媚的光線,墨色像畫家手中的墨潑灑了一地,浸染出濃濃的陰暗我們分辨不出身旁的景物。他們燃起了柴火來照亮林間的道路,身旁肆意滋生著無數淩亂的野草,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如果此去一直杳無音息那麼能不能平安回到親人的身邊,若我們永遠旋轉在不見天日的山林,回家會不會將變成一種遙不可及的期盼。明知那是窮途末路的賭博,賭注是以生命為代價,或許一夜揚名或許走上不歸途。前途未曾預料亦未可知,血淋淋的場景如影隨形在他們的四圍,一疏忽便再見不到塵世感覺不到溫暖。

他們舉著柴火在龍祭山中漫無目的的走著尋覓著,希望找到一塊可以停棲的地方,供他們休息遮蔽沉甸甸的露水的住所,流離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旅行,滿身傷痕的流浪沒有讓彼此少哭泣。四圍被黑色緊緊的纏繞,突圍不出那些黑暗表示無能為力,於是在深淵裏掙紮摸索,尋找一片希望的缺口湧出明亮的光線,重新燃起熊熊的火熱的激情是關於一場旅行的征伐。龍祭山複雜煩擾的山路仿佛領著他們一圈一圈的繞回原地,全然不知道盡頭究竟是怎麼樣的風景,或許令人詫異或許死亡的陷阱。

很遠很遠,他們一行都感覺到筋疲力盡,無力再繼續前行哪怕是微微一小段路程,特別是柔弱的書生柳德汗珠濕透了發絲與衣衫,喘著粗氣仿若肺腑將要炸裂一般難受,不住的用衣袖拭去額頭臉頰的細密的汗水,然後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盼著他們能夠停下來歇息一番,可是沒有誰理會他無辜的求助,隻好雙手插腰堅持著前進。黑夜的道路走著搖搖晃晃,稍微疏忽便摔得遍體鱗傷,丁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近乎呆傻的柳德,扶著他小心翼翼的跟著這個心懷叵測的集體,他別扭的被丁琴牽著手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有種想要擺脫的欲望卻被她抓得緊緊,他在丁琴眼中柔弱如同那個時代大多數的女子般。

在如此荒無人煙的龍祭山,他們意外的發現一束燈火耀進眼簾如同黑夜裏的光明,指引著前路的方向,就是那麼微微一抹昏黃的燈火卻帶給心靈久違的溫暖,解救了靈魂在夜晚迷途的惶恐。我們不若就在這戶人家裏借住一宿,明天在繼續趕路。飛針魂向一行人征詢意見,可他在小輩眼中具德高望重的聲名,那些嘴裏的話語僅僅出於客套或形式。

柳德首先手舞足蹈的讚成飛針魂的提議,掙紮著脫開丁琴死死抓緊的的小手,興奮地說:“我想大家也一定很累吧,今晚就暫時向人家借宿。”待他興高采烈的說完,卻發現人群裏鴉雀無聲,便尷尬的打住默默地垂下頭。

一番不長不短的沉靜,最後的決定依然是先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尋找蛟龍的身影。

啪啪啪,飛針魂叩響了陳舊的老木門,開門迎接的是為年邁的老婆婆,佝僂著身軀抬頭詫異地望著立在門前的大群陌生人,一個小腦袋從她身後警惕的探出來,一雙帶著膽怯的眼睛注視著他們。老人家,我們能否在此借宿一宿?飛針魂客氣地向老婆婆講訴著他們遭遇的困難,老婆婆聽候微微點頭將他們讓進了簡陋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