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走樣18(2 / 2)

這樣,我還是沒能跳開從前的枯燥圈子,還得學,還得考,還得做。可方家老祖輩們能從祖墳地裏爬出來替我想想嗎?過去行醫得“過五關斬六將”(考試)嗎?過去有醫患糾紛嗎?過去行醫吃的都是“官糧”嗎?過去是跟徒!過去治病救人,瞧好了都算醫生的,瞧不好都算病人的!(現在是瞧好了是病人的,瞧不好是醫生的。)。過去的衣食父母是百姓!

孫牧倒喜歡我常常與他講些“從醫”與“從文”的不同之處,偶爾我會提到魯迅,也或是音樂教父羅大佑。不過這些倒瞞不過他,要知道孫牧可不是隻吃“手藝飯 ”的人,怎麼招他也得算半個“文化青年”。

魯迅是文學大師,過去是為了救國。而羅大佑是為了自己的理想,二選其一。他們都是做好了一件事再去做另一件事。

“那可不算放棄!”孫牧搖著腦袋說。

“你就不同,學醫不精不說,還滿肚子花花腸子,竟想些與吃飯睡覺不沾邊的事。”

“如果有一天你在文學的道路上真能有所建諦,那我即小瞧了你。”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我是在逃避,是一種對未來的逃避。有時候我抬起腦袋想,孫牧的話也沒有錯,“現在的我是在逃避 ,逃避現實,逃避不堪的生活。”

“既然選擇了學醫的道路,就該好好堅持下去,不要輕易的放棄!”

“我當然沒有放棄!”我說,“隻是有些被逼無奈。”。

轉念想,我還年青,至少比起孫牧來說,我還不到三十而立的年紀,所以趁年青我得更努力,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

這樣說著說著,我們竟談到了蘇曉琪,方倩還有沈秋露。

其實,在稻草市的那一晚,黑燈瞎火的,我踩上得並非是屎,而是別人扔的一堆剩飯。飯和屎是有差別的,不說你也能明白。總之回到賓館的房間,孫牧老說不知從何冒出一股子餿味。十之八九,我的心裏有數。抬起腳,發現鞋沿上還粘著幾顆飯粒,我即明白怎麼回事。

這樣看來,並不是一坨屎阻擾了我和蘇曉琪之間的碰麵,所有的晦氣即可煙消雲散。再探究,我竟也是個極度悲觀的人,凡事都往壞處想。

細想起來,我和蘇曉琪,已有六個月零九天沒有見麵。日期容易掐算,七月三到一月十一,日子剛好,不多不少,末了剩下三個一。

“哎呀!我的腳!”是蘇曉琪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當然,她不是說給我聽的,我隻是隔著一堵牆的旁聽者。可正是這句話,讓我對她牽腸掛肚的存在著某種幻想。也許她真傷了腳?疼不疼?重嗎?這麼久好了沒有?不自覺的我的腦海裏又會浮現出,花園裏葡萄藤下那個美麗女人的麵容,僅是漸漸的變的模糊。

“差不多我該忘記蘇曉琪長什麼樣了!時間真能叫人淡忘很多事!”靠在大橋欄杆的我深吐著煙圈,心思平靜的望著星星點點的遠空。

“哥,方倩結婚了嗎?”歇一會,我回過頭看著孫牧。

“快了!”孫牧淡淡的說。

“嗬,你還想著她!”我想著問。

“早不想了!”孫牧丟掉煙頭,長籲一口氣。

“假話!”我不信,一拍孫牧的肩膀,不自然的我倆都笑了。

“你還記得你的舊情人沈秋露嗎?”笑聲末,孫牧說。

不知孫牧會突然提起沈秋露,一時讓我塵封已久的記憶又頓時打開。我低著頭不語,腦袋裏胡亂的跳躍著過去的畫麵。

“她和劉步分手了!”見我不語,他又說。

“嗬!”我淺笑著。

“別多想了,能和這種女人分手是福!”孫牧像是看出我心境的安慰著。

“不會......她又纏上你了?”見我半天不語,他似乎逗趣的問。

“哪能啊!”我奮力否認

“那就好!”孫牧點點頭。

“對了,如果你還想著她(蘇曉琪)就去找她,別把喜歡擱在心裏,這一輩子就是遺憾。”轉而,他像是想起什麼的看著我,而我顯得有些茫然。

“嗬嗬,這點你得像你哥我,得拿出男人的氣魄,就是輸了也死的明白!哪能一輩子窩囊!”他用力的拍著我的肩膀,如同遞傳給我勇氣。

“嗬!”我勉強的點點頭

“走!哥帶你兜風去!”歇一會,他說。

“大冬天的?”我問。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