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撞得骨酥肉軟,尖叫連連,哪還有閑心細聽他念叨誰的名字,喘著粗氣附和,“碎屍萬段沒意思,得下油鍋炸,上炮烙蒸,下火海烤才是……王爺用力,再用力一點……”
九皇子狂笑,越發用力搗弄,恨不能把女子捅穿,扯住她頭發命令,“叫本王皇上,快,快叫啊!”
女子一邊女喬喘,一邊聲聲的喚著皇上,絲毫不怕外人聽了去。
賈環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兩人酣戰告一段落,幾個小廝抬了一大桶熱湯入屋,又躬身退走,才快速扔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進去。
藥丸悄無聲息的滾到桌腳,轉瞬化為一縷煙塵消散,正欲起身洗漱的兩人倒頭栽在一塊兒,人事不知。
賈環腳尖發力,躍入屋內,坐在床沿拍打九皇子灰青的臉龐,漫不經心的考慮他的死法,唇角帶著一抹詭異而愉悅的微笑。
片刻後,他抽出匕首,在九皇子白嫩的脖頸劃下一道血線,刃口觸及微微震顫的頸動脈時又忽然改了主意,走到屏風後脫掉全身衣物,赤著腳再次走回床邊……
……
小半個時辰過去,少年跨入浴桶,緩緩地,有條不紊地清洗身上沾染的血跡,待他跨出時,浴桶已經變成血池,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味。少年取出一粒綠色藥丸置於雙掌揉搓,搓出的藥泥細細塗抹在皮膚表層,確定全身肌膚無一遺漏,才走到屏風後穿衣,繼而翻窗出去,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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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晨,義勇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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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一邊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邊翻身坐起,忽然覺得掌下十分粘膩,定睛一看,眼眶都快裂了。隻見昨晚還女喬喘連連的側妃,今晨已死得僵透,更為可怕的是,她肚腹被人剖開,髒器被人取出,扔在他懷中,更有一截腸子拖拖拽拽掛在他脖頸,觸♪感冰冷而濕滑,糞便的惡臭夾雜著鮮血的腥甜衝入鼻孔直達大腦,令人不可遏製的聯想到十八層地獄。
目之所及,到處都是赤紅的鮮血,一大片、一大堆、一大灘……床上、床幔上、錦被上、地上、牆上……到處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一大串尖叫從九皇子喉嚨湧出,掀翻屋頂,衝破雲霄。他想扯掉脖頸上的腸子,卻發現它繞了好幾圈,還打了個死結,根本扯不掉,不小心抓破萇壁,竟瀉出黃褐色的糞便,惡臭難聞。
無心再管腸子,九皇子奮力從一堆血肉中掙脫,剛跳下床,就因地上一大片濕滑粘膩的血液而摔倒,本就滿是鮮血的褻衣褻褲更像從血池中撈出來的一樣,不僅口鼻,連眼眶和耳朵都浸入鮮血。
濃稠的腥味無處不在,刺目的豔紅無處不在,哪怕世上最膽大妄為的人,也抵禦不住如此驚駭,如此殘忍,如此恐怖嗜血的刺激。
九皇子好不容易爬起來,卻腳軟的走不動道,一邊嚎哭一邊嘔吐。
推開房門闖入的大丫頭嚇得驚聲尖叫,淒厲的嗓音能把人的耳膜都刺穿,然後白眼一翻昏厥過去。隨後趕至的侍衛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然後轉臉,嘔吐不止。所有人堵在門口,卻無一人膽敢踏入這幽冥地獄一般的房間。
最終還是九皇子拚盡力氣往外爬,一爬出門檻便連打了幾個滾,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然後又開始瘋狂的嘔吐,差點沒把苦膽都吐出來。
“義,義勇親王遇刺,趕緊去宮裏稟告皇上!快!”吐完一輪的侍衛長虛弱開口,看一眼渾身浴血,脖頸還掛著一串腸子的九皇子,又開始嗷嗷的幹嘔。
副手捂著口鼻答應,抬起千斤重的腿,踉踉蹌蹌離開,出了閣樓便拔腿狂奔。
“你們把王爺抬回前院洗浴,順便找個太醫。”侍衛長指著幾名下屬吩咐,又指著一名涕淚橫流的丫頭,“你去後院通知正妃娘娘。”
幾人各自領命。等把九皇子洗幹淨了,看清他額頭被匕首刻下的‘賤種’兩個字,再要追回進宮稟告的侍衛已經晚了。
皇帝聽了那侍衛詳盡的描述,對京中竟然存在如此手段通天,殘忍嗜血的人物感到恐懼不已,立刻指派大理寺卿和晉親王嚴查此案,言及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來。
94九四
三王爺與大理寺卿彥靖來到義勇親王府,欲探望飽受驚嚇的九皇子,卻被王府總管攔在門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因記掛環兒討債的事,五王爺一直關注著義勇親王府的動靜,見老三和大理寺卿帶著許多龍禁尉把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連忙登門查看情況,不與任何人打招呼,一腳將那總管踹開,大步進去。
“不要進來!本王並沒遇刺,不需你們查案,都給本王走開!走開!”九皇子躲在錦被中癲狂的大喊,身體抖個不停。
五王爺理也不理,掀開錦被將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