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你喂的飽飽的(1 / 3)

我會把你喂的飽飽的

她抬手解著脖頸上涼涼的項鏈。

而關航的意識已經回歸。

他收回了一臉震驚的神色,但心裏還是隱隱有些顫栗的情緒存在。

是的,他在害怕。

人生中第一次,在害怕。

如果白淺秋是笑著問他的,他或許會認為她是在開玩笑。

可是當她對著他滿含歉疚,哭著流淚問出這句話時,他的腦海裏瞬間就懵了。

他隱約覺得,白淺秋的身上似乎真的發生了她所說的這件事。

啊……

隻要一想到,他心愛了嗬護了掛念了多年的女孩子已經被別的男人占據時,他的心裏就覺得抓狂了。

他心想,回去好好的查一查了。

查一查這些年他離開後,白淺秋的身邊發生了什麼。

即便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還是不能夠放棄她。

他依然單膝著地,臉上是寬和的笑:“沒關係,誰年輕不犯點錯呢?以後,”他的聲音帶著點苦澀:“改了就好。”

他低下了頭,落寞了下,“從遇見你,就認定了你。”

他沒有說,他因為心裏有她,這麼多年,一直潔身自好,還是處男一個。

他一直做的打算就是,在他們將來的新婚夜上,彼此能夠奉獻給對方自己的第一次。

隻怕,現在這麼願望要落空了。

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想放開她。

“所以,我不會在乎的,嫁給我吧,我愛你,淺秋,讓我對你好一輩子。”

白淺秋再次後退了一步,她沒想到,在她都說明了後,他竟然還要她,還說愛她!

她剛剛退回去的淚水再一次的流了下來。

她聽到自己故意說:“學長,如果顧清黎親口告訴我,她不愛你了,那麼,我就接受你。你知道的,經曆了那件事後,我不敢愛你了。對不起,學長。”

她不敢去看關航受傷的眼神,將項鏈快速的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轉身跑了出去。

關航吃了一驚,轉眼她已跑了出去。

他不由得苦笑了下,哪裏還能找得到顧清黎的身影?如果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她不過是找了這樣一個拒絕自己的理由罷了。

他昂頭轉了下眼珠,將眼中的酸澀眨了回去。

本想趁著這次見麵把婚求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但是他不會放手的,她是他早就認定的妻子啊!

他立刻站起來,將鮮花往一旁隨手一放,抓起桌上的項鏈便往外麵追去。

與此同時,樓上有一英挺的男人正舉著一杯咖啡倚欄而立,看著關航追了出去,他深邃墨眸冷冽眯起,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他將咖啡被子重重往旁邊一放,也緊跟著走下樓去。

關航很快拉上了在路上奔跑的白淺秋,清潤眸裏帶著傷痛:“淺秋!你是愛我的,隻是無法麵對自己失貞的事,對嗎?不然你為什麼要哭呢?又為什麼,為什麼非要給我出這樣一個難題呢?”

白淺秋本來在掙紮著,被他說中心事,頓時一怔。

看她的表情,關航的心頭頓時一喜,拉住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不管這幾年裏你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關航認定的要娶的女孩兒,我不會介意那些事的,我隻介意你的心裏是否有我。現在,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我就放心了。淺秋,你若不想結婚,我們可以先不結婚,但你一定要記得,有一個人在等待你嫁給他!”

他將她手拉起,把戒指溫柔的給她戴在了指上:“所以,從此後,在你的心中,隻能有我一個男人。等你什麼時候相結婚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白淺秋一時恍了神思,沒有掙紮,隻是就這麼定定的瞧著他,這麼一個優秀的男子,想要嫁給他的女孩子一定大有人在,她何德何能,得他之愛啊?

可是怎麼辦,他太過溫暖,她不想放開。

她抽噎了下,勉強恢複平靜說:“學長,你是個孝子,即便我答應你,我們也很難在一起的。不信,你也可以問問伯母,看她願不願意我嫁給你。”

關航愕然問道:“當年我媽媽不是見過你嗎?她很喜歡你呀!”

白淺秋苦笑了下:“如果伯母很歡迎我成為你們家庭的一員,那麼,我可以嫁給你。但是,學長,我們兩個能不能都冷靜幾天?在沒有找到見到小懶之前,我們都不要提結婚這件事,好嗎?”

因為這幾天裏,她還得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假裝無事的談論結婚是對學長的一種褻瀆!

關航無奈點點頭,看她又想摘掉戒指,他忙又握住她的手:“不許摘掉!我答應你不提結婚的事,也給彼此冷靜的時間,但是這個戒指你必須留著。”

白淺秋擦了擦臉頰,莫名的覺得一陣低寒,就想逃離:“好,我先保管著,現在我要回去了,學長你不必送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關航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低歎一聲,將她拉到了懷裏,輕輕的擁著她,想嗬護一件珍寶:“那麼,從先在開始,我就把你當作我的未婚妻了,在分開之前,讓我好好的抱一抱你可以嗎?”

白淺秋沒有掙紮,就這麼貼著他的胸膛,輕輕的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清香。

關航靜靜的擁著她,兩人無言,各自心裏卻都有幾分難掩的喟歎和哀愁。

大約一分多鍾後,關航才放開了她,溫柔的抬手將她紅撲撲的臉上的淚痕一一抹去,笑著責道:

“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真羞人,以後不許再哭了。這幾天我都不去打擾你了,但是你不準想別人,小懶也不行,記得隻準想我。好了,你近來身子不好,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說著鬆開了白淺秋的手,然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幫她攔了一個出租車,站在原地微笑著,看她坐進了車裏離去。

等她坐的那輛車子再也看不見了,他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淡了下來,低低的歎息一聲,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在國外的這幾年都沒有淺秋的消息了。

今天聽白淺秋的寥寥幾語,他就知道了,一定是他的母親當時做了什麼事吧!他記得母親以前一直撮合他和芷蓓在一起的。

唉,他以為他和白淺秋結婚是水到渠成,卻沒想到,竟是苦難重重。

……

白淺秋坐在出租車裏,眼神呆滯的看著車窗外,手裏無意識的拂著指頭的戒指。

到現在她還覺得不可思議,學長竟然這麼突兀的向她求婚了。

她心裏不禁想,假若自己現在是清白之身的話,如果麵對學長這樣真摯的求婚,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一定會很高興吧?

如果她是清白之身的話,那麼不管學長的母親怎麼不滿,她都可以大無畏的和學長並肩站在一起吧?

但是,人永遠無法將過去失去的變為現在的,所以,當她麵對學長的求婚時,隻有不安和愧疚。

她正想著,出租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就見前麵堵著一輛黑色越野車,然後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一個陰寒著俊臉的男人來!

是南宮珩!!!

白淺秋一愣,怎麼是他?

南宮珩緊緊的抿著完美薄唇,大步走了過來,將出租車車門一把拉開,然後胳膊一伸已大力的將白淺秋從車上拉下來,連拉帶拽的將她往越野車上拉去。

“你幹嘛!”白淺秋被他拖得站立不穩,掙紮著:“我要坐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看這個拉人的男人這麼氣宇軒昂,強勢帥氣,和這個哭的眼睛紅紅的美女很般配,還以為他們是情侶,反正車費已經被之前的那個男人給過了,他轉了方向盤就開著車開跑了。

“上車。”南宮珩將白淺秋拉到越野車旁,冷冷的推了她一下。

白淺秋被他推的踉蹌了下,連忙上了車子。

南宮珩狠狠的把車門一關,然後緊抿著唇不發一言。車子的向前駛去。

白淺秋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但是看路途,好像也不是回她那裏的道路。

她略微側首,看到他堅毅的臉龐,不知道怎地,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她不禁暗想,他生氣不會和她有關吧?那今晚他會不會變著法子的折磨她?

因為想到了這一點,她心裏有點怕怕的,怕說的多,或者說錯話惹他發怒,便也緘口莫言。

南宮珩自是不理她,將車子開得飛快,很快開到了一處繁華地帶,然後帶著她走進了一處公寓樓。

白淺秋才想起,他帶她來的應該是他新買的房子裏吧?

果然,南宮珩新買的房子是10樓,他和她上電梯時,白淺秋見他背對著自己,電梯壁上反視著他淡漠的神色。

想到答應做她十五天的女人,結果卻收了關航學長的求婚戒指。

她不由得心虛,悄悄的把手背後,把手指上的戒指褪了下來,塞進了褲子後麵的口袋裏。

南宮珩沒有忽略這一幕,更加的怒火中燒,好啊,你都拿了別的男人送給你的戒指了,還藏什麼藏?!是擔心我看到給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