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殺他都容易,隻是一時又找不出合適的大夫,罷罷罷,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這些小節不提也罷。
寧初翼可想不到那麼多,他來的匆忙並未帶綃帕,便隨手從巾帕架子上抽/下一塊帕子,把寧初櫻手腕遮了個嚴嚴實實。
這動作招來天真子一個瞪眼,“隔著這麼厚的巾帕,老夫如何切得準脈?”
我笑嗬嗬抽/掉帕子,含嗔道:“什麼時候也講究起這些來了,我們祖父若在,想來也像老先生這般高壽了,再者老先生又救了你我二人性命,更不該講這些虛禮才是。”
寧初翼嘟囔著:“既是醫聖,別說隔著一張棉帕子,就是隔著棉袍不也是無礙的麼。”
聽到寧初櫻的話,天真子撫了撫胡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待聽到寧初翼的,不禁挑起眉毛,麵露不悅,心裏想道我雖是無礙,可就是要整治你一整治。
天真子伸手按在寧初櫻右手脈上,寧神細診了半刻工夫,又換過左手,亦診了半刻,脈息診畢,慢吞吞說道:“幾已無礙,隻是還要再吃兩副藥鞏固鞏固,這幾日不可大動,還要再休養幾日才是,飲食麼,精細些,勿要過於油膩葷腥即可。”
蕭澤璟長揖道:“老先生受累,三鼓已過,還請老先生回房歇息吧。”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看著是要親自送回去。
畢竟將將醒來,雖說比往回好些,精神頭到底不濟,我笑著輕聲說道:“夜已深了,你們也回去吧,這會我就不說什麼謝不謝的了,有什麼話咱們明兒再說。”
寧初翼不願意走,坐在床沿小聲說道:“姐姐,我陪著你吧。”
“我這會是要睡覺,你陪我做什麼?你在這兒,我反而睡不好。放心吧,我沒事,你回去好好歇著,等我明兒醒了咱再說話。”
我抬頭看著阿騫,笑道:“阿騫,這些日子有勞了,快回去歇著吧,啊。”見他眼底一片青黑,雖不知是不是全為我,到底感動又不好受。
見姐弟二人親親熱熱說話,齊子騫羨慕不已,雖也想和寧初櫻說兩句暖心話,到底男女有別,自己又是外男,不甚妥當。說來也怪,往年從不曾想過的事,自打過了15,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男女之別大防小防竟成日往腦子裏鑽,他雖想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拍肩搭背、隨意玩笑,對著寧初櫻卻再也做不出來。見寧初櫻和他說話,心裏止不住的歡喜,又礙於這樣那樣的原因,隻幹巴巴說了句:“你也好好歇著吧,別亂想,我明兒再來看你。”
我點點頭,困意湧上來,拍了拍阿草的手,迷糊道:“去吧,啊,乖。”
寧初翼將寧初櫻身後軟墊拿開,又給她蓋好被子掖過被角,十分不舍的看了又看,才起身走了。
第二日睡到晌午才醒,洗漱吃飯沐浴更衣過後,隻覺神清氣爽,偏偏在這時得知了一個不太令人愉快的消息: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蕭澤璟眾多別院之一,也就是我和阿草上次偷瓜果蔬菜的地方。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蕭澤璟,眼裏源源不斷流露出“剝削階級”、“大地主”等怨念,還沒等我羨慕嫉妒恨完,突的想起一件大事,忙含笑說道:“我和阿草上次冒昧拜訪的時候,看見你這園子裏有幾樣稀罕物,我還一直惦記著若有機會,一定要回來移幾棵果苗走,這下可就好辦多了。還有你這裏的西瓜,可真甜啊,我今天還要吃點。我包袱裏還留著西瓜籽呢,也不知壞沒壞,不過現在不怕了,阿璟,你記得走的時候幫我帶點西瓜籽喲,”不覺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西瓜籽能不能種出西瓜來。”
齊子騫笑道:“我看你這麵皮越來越厚了,明明是來偷,還說什麼拜訪,哈哈哈哈……”
我不以為然回道:“這有什麼,臉麵再重重得過命去?等我回了家,也要把我家的園子莊子放鬆點,不過幾個果子幾兩銀子,於我們是可有可無的,可對於那些落了難的”,想起前幾天的情形,我突然說不下去了。
寧初翼連忙安慰道:“我們以後也多多施粥施藥就是了,再多招些貧苦人做工,那學館也放寬些就是了。”
蕭澤璟有意岔開話題,耍著扇子笑道:“現在你們知道我這園子為何如此鬆懈了吧?我可是真正的慈善人。”
數天後
第二日睡到晌午才醒,洗漱吃飯沐浴更衣過後,隻覺神清氣爽,偏偏在這時得知了一個不太令人愉快的消息: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是蕭澤璟眾多別院之一,也就是我和阿草上次偷瓜果蔬菜的地方。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蕭澤璟,眼裏源源不斷流露出“剝削階級”、“大地主”等怨念,還沒等我羨慕嫉妒恨完,突的想起一件大事,忙含笑說道:“我和阿草上次冒昧拜訪的時候,看見你這園子裏有幾樣稀罕物,我還一直惦記著若有機會,一定要回來移幾棵果苗走,這下可就好辦多了。還有你這裏的西瓜,可真甜啊,我今天還要吃點。我包袱裏還留著西瓜籽呢,也不知壞沒壞,不過現在不怕了,阿璟,你記得走的時候幫我帶點西瓜籽喲,”不覺有些擔心,“也不知道西瓜籽能不能種出西瓜來。”
齊子騫笑道:“我看你這麵皮越來越厚了,明明是來偷,還說什麼拜訪,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