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住手……”她的表情仿佛快要哭出來了。

她從來不曾感受過這種感覺,心裏明明就想要抗拒,但火熱的欲望卻彷佛千百隻螞蟻般爬滿她全身,不斷地竄湧而上,讓她心癢難忍,好渴望被他碰觸,被他占有……本能讓她知道,隻有他能夠幫她解脫。

但她不要……英姿惱火地瞪著他,心裏好恨他,卻又幾度想要開口,想要教他占有她。

“是你跳上我的床,我不能對不起你的期望啊。你現在的表情看起來真教人覺得心疼,怎麼?忍得很難受嗎?”他長指勾住她小巧的下領,邪氣地笑瞅著她皺起的漂亮眼眉。

“不要碰我……不要!”

她忍住了身子不斷湧起的戰栗感,用力地揮開他的長臂,翻身想要跳下床,但立刻被他揪住了纖細的腳踝,從背後給一把抱住。

一聲嗚咽從她的喉間奪出,下一刻,紅嫩的小嘴再度被他吻住,抗拒的纖臂立刻被掌握,嬌軀被壓倒在□□。

一陣羞色從她的纖頸泛起,雖然在她的臉上看起來不明顯,但她眼底掩不住困擾的羞赧,她看起來好可愛迷人。讓他一次次地要她,仿佛永遠都不夠似的……

狂風暴雨何時休,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雨不知何時悄悄地停了。

清晨,沒有在兩人的眼中來臨,因為一張開眼睛,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先醒的人是謝廷楓,他愛憐地看著她,悄悄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痕。

她是他的了。

她的未來,她的一切,都將發球他。

這樣的渴望,對於向來不需渴望任何事物的他來說,簡直是種完全新鮮的體驗,生命對他來說,向來都是那種看得到的未來,那絲毫毋需奮戰就能到手的權力頂端,無謂無用的金錢財勢。

“嗬——”

慵懶如貓咪般的嬌歎聲響起,謝廷楓閉著眼都能看到她起床的步驟。

眼前的人兒,先輕輕地喟歎了一聲,那一聲裏,充滿了叫人忍不住微笑的滿足、幸福,她淺淺地伸了個懶腰,眨了三下眼,接著是那彎月似的濃睫緩緩抬起,一雙迷蒙而燦亮的水眸,宛如太陽初醒,乍然照亮了世界。

“早!”他首先開口,此刻他正以優閑、蓄滿力量的優美體態看著她。

望著眼前那張英俊溫柔的臉龐,她粉嫩的頰紅了起來,昨夜的溫存,甜蜜得叫人感到不可思議,幾乎都是天堂般的感受。

“不早了,十點多了,你還不起床。”

“起床那麼早幹什麼?”他平常比這個時候還要晚醒。

“你真以為你自己還是大少爺啊,你現在是虎落平陽,我沒有答應要收留你,你趕快想辦法把屬於你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她就是看不能慣他這個樣子,昨天還悲悲切切的,現在好像那事完全沒發生過似的。

“我是虎落平陽,那你是犬了?”他揚起一抹笑意。

“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開玩笑?”她火光大了。

“我就算很沮喪,那些東西也不會自動回來啊。”

“你……無可救藥,快點起來,換好你的衣服,給我滾出去——”遇上這種爛男人,她真要瘋了。

他賴在□□不願動:“不行,我們昨晚已經那個了,你就得對我負責,我反正是不會走的。”

“你還跟那麼多女人那個了呢,怎麼不找他們負責?”她眨了眨眼,臉龐瞬間發熱泛紅。

“那些女人怎麼可以跟你比?”

“怎麼不可以?”

“因為我愛你。”他突如其來的告白,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但這卻是他最真心的言語。

她愣住了,望著他深邃的眼眸,似是被他眼內的旋渦吸了進去,久久不能回過神——

一個電話打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破天荒的,昭君今天約了朋友去海灘玩,竟然叫上她,並且是命令,不能拒絕的那種。

以往,他們去玩從不叫她,就是怕她孤單,怕她見到季卓新會不開心,今天為什麼偏要叫上她?她不懂。

誰知謝廷楓搶過電話一口就答應了,然後沒給她任何挽回的餘地就掛了電話。

她雙手叉腰,像一個母猴子般憤怒地瞪著他:“你真當這裏是你自己家了。”

“你也可以把我家當你自己家啊。”他悠然笑著說。

“你現在連根毛都沒有!”她怒氣衝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