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那些貪財又好色的鴇兒覺得他是個肥貨,全然不顧福臨周身散發著的冰冷氣勢,卯足了勁兒的往他身邊靠,想要把他拉到自己的樓子裏麵,好狠狠的賺上這麼一大筆。

“爺,咱們,咱們要不還是回去吧。”吳良輔欲哭無淚的掙脫一個又一個往他身邊靠的女人,在心中一邊哭訴著“咱家可不是男人啊,你們都圍上來幹什麼!”一邊衝著福臨訴苦:“都怪奴才多嘴,都怪奴才多嘴!奴才真不該把這晦氣汙祟的場所講給爺知道!要是爺今天在這兒得了什麼不愉快!奶奶們肯定是會把奴才給撕爛的!”

“朕……爺是自己想往這兒來見識見識的,跟你這奴才可沒什麼關係。”福臨雖然對身邊這些庸脂俗粉很不敢興趣,但是心情沮喪鬱悶的他根本一點兒離開的意思都沒有。“既然來這兒了,怎麼能不進去看看就走?”

“就是啊大爺,我們倚翠樓可是這八大胡同裏最最出名的地兒,爺不去看看怎麼能走呢?”一個打扮的俗豔的青樓女子一看這位年輕公子就是個肥客,所以一邊給樓裏的龜公們使眼色,一邊就想拉著福臨進樓。不過自知身份不足的她自然是不敢動福臨的,隻好一直騷擾身邊的吳良輔。反正這兩個爺看起來都是個雛兒,隻要拉走了一個,那另外一個自然也要跟過來的。

我皺了皺眉頭,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身邊一直坐著默默的為我斟茶的清官人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捂著嘴輕笑道:“喲,真是好俊俏的小公子,隻不過怎麼被倚翠樓的春花姐姐給看上了?這春花姐姐拉客,可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呢。”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我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當下站起身,向樓外走去。

“哎!這才剛開始唱曲子沒多久,博果兒你要去哪裏啊?”博敦在我身後扯著嗓子問。

我頓了頓腳步:“在樓下看見了熟人,我去叫他過來。”

“奇怪,這博果兒的熟人有哪個是我們不認識的呢?”博敦摟住身邊唱曲兒的姑娘,麵帶疑惑的問蘊端。

蘊端此時正在得趣,當下頭也不抬的就道:“我們不熟的人……興許,是宮裏的那位呢?”

“嘿嘿。”博敦啐了他一口,也摟著姑娘樂起來。

福臨正皺著眉頭,心中猶豫著到底是回那個讓自己覺得冷清無比的宮廷,還是在這裏遭受一個個脂粉濃的可以嗆死人的女人的折磨。正想著,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人給抓住了,他頓時皺眉冷聲道:“哪個狗奴……”

看到我,他聲音一頓,換上了驚訝無比的表情,然後立馬就是多雲轉陰,皺著眉頭抿著嘴盯著我從上到下的不住打量,那模樣,就跟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你怎麼來這兒了?”我扯著他的手,拉著他向慶元春走去。周圍原先圍著的拉客的姐兒和龜公們看見我是從慶元春出來的,早白眼一翻一哄而散了。

“哼,這是我該問你的吧。”福臨甩甩胳膊,想要掙脫我的手。未果,他看著周圍的景色,冷笑道:“今天不是湊巧來了這兒,還不知道你的樂子原來這麼多呢。”

“湊巧?”我挑眉,看向身後跟著的吳良輔。

這廝看我看他,雙腿一抖立馬就要跪下去,被我一瞪才立直了雙腿,哭喪著臉低聲道:“都怪奴才嘴賤!都怪奴才嘴賤!要不是奴才看萬歲爺這陣子一直不高興,就不會勸著萬歲爺出宮走走,也不會一下子說漏了嘴,告訴萬歲爺這八大胡同在哪兒。求求襄親王勸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