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福臨心中也是焦急非常,奈何他身邊有一個更加憤怒的我,所以他的表現倒像是正常的了。

被皇帝和主子同時質問,梅雪一咬牙,磕頭在地上道:“都怪奴婢都怪奴婢!要不是三個月前奴婢勸主子出來散心,也不會遇見,遇見盛元一那個人了!”

“盛元一,是誰?”福臨渾身一顫,寒聲問道。我看了他一眼,福臨此刻的表情,還真是陰沈黑暗的可怕。

“盛元一,就是剛剛與夫人偷情的那個人!”梅雪一直低著頭,哭訴道:“半年前,宮中突然來消息說,從此停了命婦入宮伺候太後的例,從那時起,一心盼著進宮伺候太後的主子就有些神色不對,整天鬱鬱的。後來王爺納了新福晉後,主子的心情更是極差,幾天就要生一場小病,還茶飯不思。奴婢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就一直想著主子能夠出府散散心就好了。正好那時城外的白雲庵經常有法事,奴婢就跟主子一起去燒香祈福,就在三個月前的那時候,主子在路上遇到了扒手,正好得盛元一那人出手相處,於是兩人就認識了。”

“盛元一那人說自己是蘇州世家公子,來京城是查看家族產業來的,他長得清秀又出手大方,談吐還十分有文采,主子很欣賞他,就經常和他一起出來喝茶聊天。奴婢勸過主子,說已經是為人婦的人了,萬萬不能背棄王爺啊,可是主子說兩人隻是好友,不會發生其他的什麽,用這樣的理由大發了奴婢。為了擔心被府中的人看見,主子每次和那名盛元一幽會的時候,奴婢都是守在門外的,所以,實在不知,奴婢實在不知事情是怎麽發展成這樣子的……”

“他們見麵,每次都有多長的時間?”

“最少,最少都有半個時辰。”

我幽幽的長處一口氣,看著神色莫名,但是陰森無比的福臨,揮一揮手,黯然歎道:“梅雪,去給烏雲珠收拾一下,回府去吧。”

梅雪磕了磕頭,出去了。

我神色鬱鬱,虛弱的對著福臨笑道:“讓皇上看笑話了。”

從他的眼中看到我蒼白虛弱,強作精神的麵容,我在心中為自己的演技打了一百分。

福臨看著我,臉上露出了說不清是憐惜還是痛楚的表情,他神色疲倦的微點下頭,道:“十一弟你回府,好好靜養一下吧。”走出房門之前,他又扭頭,說道:“這件事,朕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

是給我一個交代,還是給你自己一個交代呢?我眯起眼睛看著福臨的背影,在心中慢悠悠的道。

等到福臨的腳步走遠後,我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拿起身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身後的窗戶被打開,何德安和穿著黑衣的阿克敦鑽了進來。

何德安走到我身邊,弓著腰低聲道:“爺,事情已經照您吩咐的辦好了。”

“回府之後馬上把福晉囚禁起來,不允許她跟任何人見麵。還有梅雪,仍然讓她伺候著福晉吧,這件事,波及不到她身上。”

“是,爺。”

“還有,盛元一這個人……”

“爺放心,盛元一這個人,會在皇上找到他之前,被人間蒸發的。”

沒有奸夫的話,偷情這件事確實很難取信於人。為了使事情一錘定音,我杜撰了一個烏雲珠的奸夫出來。盛元一這個人其實確有其人,是江南人士,父母雙亡後來京城經商,也確實讀過幾年書,還考過秀才。之所以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