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烏雲珠在選秀剛開始那時候便已經跟福臨有了私情,兩個人每日在儲秀宮的偏殿那裏觀星賞月不亦樂乎,福臨也許諾她等到選妃之日便將昭顯皇貴妃身份的如意給她,隻不過這兩個人沉浸在柔情蜜意當中,哪裏想的起來宮中本來就是沒有秘密的地方。

他們二人的私會很快便被宮女和太監發現,並且彙報給了孝莊太後,孝莊太後當時忙於拉攏國家忠臣,對於區區一個內大臣的女兒董鄂氏是真真的看不上,更何況她還有一半的漢人血統。正好這時“我”對烏雲珠情根深種,不顧母妃的反對想要娶烏雲珠為嫡福晉,於是孝莊太後便順水推舟,將她許給了我。

孝莊太後當時之所以這麼草木皆兵,估計也是受皇太極的影響,擔心自己的兒子遺傳了丈夫的血脈,再是個癡情的種子,所以才想到用我這個親弟弟去擋他的架。誰承想,福臨的癡情卻是比皇太極更甚一籌,皇太極愛海蘭珠,好歹還可以把江山給打下來,而福臨呢,為了烏雲珠,可以連江山都不要。

“爺畫的這荷花可真是漂亮,不如賞了臣妾,讓我當個繡樣兒吧。”爾宜站在我身邊為我研著墨,我則手執畫筆,站在庭院中間畫著滿池新開的荷花。

擱下畫筆,我看了看眼前搖曳生姿的粉白荷花,不甚滿意的搖搖頭:“這隻是練筆之作,難登大雅之堂。還是算了吧。”

“誰說爺畫的不行的!”爾宜烏溜溜的眼珠子一打轉,從我筆下抄起圖紙,拿著就不放手:“我倒是覺得爺畫的比宮中的那些畫師都好呢。”

說完,她自己有些臉紅的低下頭:“爾宜舉動逾距了。”

看她一臉嬌羞的樣子,我輕笑兩聲,換了一張紙繼續畫。

專寵爾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期間也隔三差五的會去烏雲珠房中一趟。這個女人還算是聰明的,在打算自己未來的同時也不會讓自己眼前的榮耀消失。

想必她也很是疑惑我怎麼會突然對她冷淡了起來了吧,畢竟之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對待她的態度太不一樣了。在知道我要娶側福晉的時候,她還生病生了好幾天,到後來看到事情不可改變了之後才作罷。

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這陣子對我熱絡了許多,不僅會主動逢迎了,而且連話也比之前柔順了幾分。要不是知道她仍然通過身邊的丫頭梅雪在和宮中傳遞消息,我倒真要以為她從此要守婦道,做個賢妻了。

練畫或者練字是我在現代的時候平複心情的一種手段。我少小時候生活在奢侈優渥的環境中,別說殺人了,連血都沒有見過幾分。後來跌入社會底層,為了生存很是殺過幾個人,後來爬了上去,使的陰謀手段更多,背上背負的怨靈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血債多了,心理上就要受到影響,這時候又一件可以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其中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就很重要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學會了用練書法和畫水墨畫來平複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習慣。

在我練字練畫的時候是很難注意到外界的聲響的,所以當我擱下畫筆的時候看到烏雲珠穿著月白的旗袍,打扮的甚是動人的站在我身邊細細觀看我作畫的時候,我也沒覺得有多麼的驚訝。

“福晉身體已經好了?”這段時間烏雲珠一直沒怎麼出院子,用的是身體不適的借口。“可要讓太醫再來看看麼?”

“謝爺關心,妾身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今天一出園門就聽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