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犯罪分析 第十六章 性苦悶（六）
艾娜兒和兩個女子在一起。她們正站在一家小飾品店門口，看著那些水晶吊墜、耳釘手鐲之類的飾品。杜子騰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盯著她們。他觀察了十多分鍾，十分肯定那個留著長發、胸部豐滿而高聳的女人就是艾娜兒。她穿著露臍黑色緊身T恤和迷你裙，大腿幾乎裸露在外麵，小腿上套著一雙白色長靴。杜子騰明顯感覺周圍男人的目光都沿著她身體的曲線上下遊移。
這一刻，杜子騰意識過來，這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騷貨。
他想起那天他帶她去旅館開房的情景。
她是主動脫衣服的，還擺出那麼猥褻下流的體態。
這婊子養的！
杜子騰咽下一口唾沫，然後走過去，從身後抓住艾娜兒的肩膀。
他什麼話也沒說，扇了艾娜兒一巴掌。
“哎呀！你是誰啊？怎麼打人呀？”
艾娜兒身旁的兩個女子尖聲叫嚷起來。
“臭婊子！快還我錢！”
艾娜兒捂著燙乎乎的臉，立即衝他破口大罵：
“流氓！神經病！我根本不認識你！”
“操你媽！你騙了我三萬塊錢──”
這話還沒說完，艾娜兒和那兩個女子就衝著周圍的人群大聲嚷嚷起來了：
“抓流氓啦！抓流氓啦！嗨呀！抓流氓啦！”
“別喊！喊什麼喊？”
杜子騰見許多人圍過來了，也有些慌張。
艾娜兒想趁亂溜掉。
“別跑！不還我錢就休想走！”
杜子騰跨前一步，扯住艾娜兒的衣服，把她低胸襯衣的衣肩扯下來了。
這下子艾娜兒叫得更凶了。
“天哪！色狼──”
她跟杜子騰抓扯起來。
很快，附近一家大商場的兩個保安過來了。
“嘿！嘿！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他們抓住杜子騰的手，凶狠地瞪了他幾眼。
“這個臭婊子！他欠我錢──”
杜子騰想掙脫。他看到艾娜兒和那兩個女子已經趁亂擠到人群裏去了。不能讓她跑掉。要讓她跑掉的話，以後恐怕再也逮不到她了！杜子騰跟這兩個保安扭打起來。兩個保安足足高他一個頭。他們沒幾下，就把他服服帖帖地製伏在地上。杜子騰趴在那兒，脖頸上被死死地壓住。他放棄了掙紮，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趴在地上。那兩個保安鬆開他，開始用對講機跟商場的保安隊長彙報情況。趁著這個空隙，杜子騰從地上迅速爬起來，像受了驚嚇的穿山甲，嗖的一下，竄進人流中去了。
他朝著艾娜兒離開的那個方向一直追過去。
追了十多分鍾，終於在這條街的一個巷口看到了艾娜兒和那兩個女人。她們正站在一家“烤牡蠣蛋卷餅”的攤爐前。杜子騰躲在暗處沒有吱聲。艾娜兒身旁的一個女子買了兩塊牡蠣蛋卷餅。老板娘給蛋卷餅塗抹上薄薄的醬汁。買完餅，艾娜兒就拉著這女子的手，趕緊進到巷子裏去。
要不是這女人要吃餅，杜子騰恐怕早就跟丟她們了。
他覺得慶幸，隔著一段距離，悄悄地跟在她們後麵。
這裏是南裏巷。杜子騰念的那所機械工程學院就在南裏巷北側。他知道這片老巷子是整座城市藏汙納垢的地方。他很好奇艾娜兒到這巷子裏究竟要什麼。他看到她們走進一處僻靜又狹窄的巷弄。巷弄的深處有一座紅磚樓。艾娜兒和那兩個女子走到紅磚樓前，用鑰匙打開一扇破舊的木板門，閃身進到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