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烈防範他多少年,這會兒有夫有子,倒也顧不上打壓他了,義憤填膺地問她夫君,“世人既知相思線被嚴春憐剪斷,怎不揪住她往死裏打?偏偏還要去信奉她!”
她一邊麵若冰霜地說著,一邊入鄉隨俗用個奶瓶,喂她的猴兒子。小猴子吃過烈火蘭花瓣,如何還能待見牛的奶水?隻不過礙著娘親的麵子,勉強吸上兩口罷了。一對大大的猴眼睛,機靈骨碌地瞪著,對世上的相思八卦,十分感興趣。
幽若空很裝逼地端起黑咖啡,齜牙咧嘴喝了一口,“……嚴春憐造這樣大的孽,肯定不會讓人知曉的啊!她怎麼做的說出來你更要氣憤!”
花溪烈的情緒完全入戲,怒睜鳳眸說道,“阿弟,你說!她還幹了什麼好事?”
幽若空嘖嘴,佯裝嚴肅道,“別凶巴巴的,胎教,注意胎教!”
花溪烈連忙僵硬地柔下神情,好像生怕自己的怒氣,會滴到花丹裏去。那絕世的大變臉,瞧得金玹觸目驚心:女人懷個孕而已,怎麼神神叨叨成這個樣子!
雪沙一聽胎教二字,立刻輕輕摸向好友的肚子,臉上升起陶醉又幸福的笑,好像花溪烈的肚子裏是她的種!
她要不是個母的,早被幽若空掀翻了,就這瞧著還直讓人泛酸呢。
兩個男人,對人家的女人腹誹著,表麵卻和和氣氣,毫不耽誤任務的討論。
幽若空繼續給“任務小組”講述嚴春憐人神共憤的惡行,“說起來,嚴春憐宣傳她那愛神教的法子,更是令人發指。”
三個聽眾的眼睛,如饑似渴看著他。
幽若空感覺良好,又裝逼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才慢條斯理地說,“此方世界,有個年輕的國家元首,生得十分英俊。世人除了真愛,最崇拜的就是他了。因為他大概代表一個男人在愛情中最好的形象,很能滿足人們的......幻想。世上許多情愛故事,都是以他為原型編造出來的。”
花溪烈:“然後呢?”
“然後,嚴春憐剪斷了這個元首的相思線,將他命定的愛妻配給了別人,自己頂替上位當了元首夫人!”幽若空從聽眾義憤的表情中得到低劣的滿足,歎了一口氣說,“她接受采訪的時候說,自己因為信奉愛神,才得到如此完美的丈夫。這樣一現身說法,全球的人就陸陸續續信上那個邪教啦。”
金玹點頭,猜測道,“然後,她再幫某些人接上相思線,造出一個很靈驗的聲名!實在是險惡啊,太險惡了!”他瞥了小兔仙一眼,咬牙切齒替世人表示不平,“真是個該死的惡巫婆!兄長,我們該怎麼做?”
幽若空星眸燦燦,問道,“依賢弟之見呢?”
雪沙和花溪烈也齊齊看向他。
金玹輕輕咳嗽一聲,很籠統地說,“小弟認為,那女人行徑如此歹毒,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
“如何懲罰?”雪沙充滿信賴地問。
金玹在那軟糯的小眼神下,渾身血液流得很不規則,陰險一笑道,“......咱們派個小三去,把元首搶過來,這樣既可以粉碎她愛神教的神話,又能讓她嚐一嚐姻緣被毀的滋味!還能借機給人們樹立新的信仰!”
雪沙對個別術語很懵懂,“啥是小三?”
花溪烈腦中靈光一閃,“應該就是專門搶奪別人伴侶,破壞人家姻緣的人!嚴春憐不就是一個大大的小三嘛!”
幽若空看著愛妻,目光十分的讚許。好像她發現了什麼不俗的治世良策,那一臉誇張的讚許之情,瞧得金玹都快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