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場漸漸變淡,向玉瓷般的肌膚中隱去。最後,她飄落下來,無聲地躺進了堆積的花瓣中。

身體被微光帶彩的烈火蘭花瓣淹沒了,隻隱隱露出手臂和香肩。好像蓋了一條花朵織就的被子。

又是一種令人發瘋的誘惑!

“哥,她應該好了......”幽若空的聲音沙啞不堪,宛如烈風吹過破窗戶紙一樣。

上官斷的目光,落在她恬美而不失清冷的麵龐上。輕聲說,“阿弟,你自己嚐試掙開我的禁製。我去把花瓣兒收了。”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幽若空氣紅了眼,“哥你有完沒完,這種時候也練我!喂!”

花溪烈被這聲氣急敗壞的吼叫,給吵醒了。睡意如鴿子般驚散。剛想睜眼,心裏忽然一驚:

剛才是她家夫君在說話?剛才她好像開花了?在夫君麵前?

她猛然一個翻身,靠手肘拗起半身一看,果然,滿床都是花!尊主大人渾身都僵硬了。

血液“嘩”一個大浪拍上了臉,紅透了。

當著夫君的麵開花,這種事對她而言,就和孩子尿床一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羞恥。

羞恥得她都顫唞了!

整個人趴在花瓣堆裏,一動也不動。頭向床裏頭偏著,好像扭到了脖子。

“走……走,你們走開一下。”她試圖用很凶的語氣說話,可是聲音的氣勢,還不比一隻蚊子。

看到她這模樣,上官斷被欲念染得透亮的眼裏,忽然泛起了笑意。眼前這個妖精,真是可愛得讓他心碎。

他走過去,動作輕柔地把她從花堆中撿起來,抱進懷裏。手中變出一條毛毯,裹住她的身子,免得嬌嫩的皮膚被阿弟的視線燒傷。

尊主的神識,此刻完全是凝固的。坐在他的臂彎裏,苦大仇深地板著臉。好像被人冤枉了似的。

上官斷隱隱猜得到她在害羞,溫柔哄勸道,“哇,娘子好厲害,看,咱家一下又發了。這麼多別人求而不得的寶貝,咱要多少有多少……那我吃一片好不好?”

這樣的溫柔,依然不能把尊主從滔天的羞恥中解脫出來。整個人十分憤世嫉俗。好像一隻被人踩到了尾巴無法再快樂起來的貓尊。

上官斷嘴角抽了抽,將一片花瓣放入了口中。眉眼不由微微一動。被其中精純的甜蜜微微驚了一下。忍不住又拿起一片,低聲讚道,“絕對的神品。”

他將她抱得高一點,與自己平視。眼中精芒與溫情揉作一團,使得那雙眼睛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勾魂攝魄。“娘子說得沒錯,有你在,我們不會不成功的。”

花溪烈別開臉,哼了一聲。算是借他這話,下了台階。抬手將花瓣一股腦兒收入了香囊中。

這時,幽若空滿頭大汗,衝開了哥哥的禁製,大步走了過來,餓虎撲羊似的,把人奪進了自己的懷裏。

上官斷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快能衝開他的禁製!不簡單,長出息了!

幽若空像一個渴了十天半月的沙漠旅人,把人壓到床上,瘋狂擷取她的香澤。在她耳邊說,“一次,就一次……”

然後,腦袋上“啪嗒”一下,挨了一記打。

花溪烈用花絲把這犯了瘟病似的牲口從身上拎開,“一次什麼?別這樣瞧我,沒有用了。你給我起來!”

她戒備地一彈指,往身上穿了一套衣服。

幽若空緩緩地坐起來,委委屈屈的,將她抱進懷裏,生無可戀仰頭看著錦帳。說夢話似的自言自語道,“我難受死了,怎麼辦?我快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