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臉震驚看著陸循:“你、你這是答應,收我為徒了嗎?”

陸循似有所感,抬頭看到不遠處江臨淮的車子堪堪停下,他無意再談,丟下一句拜師禮等過幾天再說後下車。

江臨淮一言不語,雙眸掃過陸循肩頭被割破的西裝,眸低擔憂之色淡下,冷意深了幾分。

一路上無言,江臨淮直接抬步下車,直到進了房間。

陸循跟在他的後麵,慢了幾步進屋,一進去就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壓在門板上,江臨淮的麵容近在咫尺,他雙唇直接粗暴地碾在自己的唇上,陸循微一怔卻沒有絲毫猶豫,反客為主吻了回去。

彼此糾纏了片刻,喘息在寂靜的客廳回響,直到江臨淮喘不過氣,陸循才戀戀不舍的鬆開,離開之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江臨淮雙唇,江臨淮麵色仍然有些冷意,身體卻微微顫抖。

“說吧。”江臨淮眉眼微挑,等著陸循的解釋。

陸循拉著他的手坐到沙發上,凝視江臨淮的側臉,許久才道:“在此之前你先聽我說一個故事。”

陸循以前從來想過把他前世告訴任何人,包括江臨淮在內,他一直活得無欲無求不悲不喜,是因為前世他的魔功需要他無時無刻把持心境平和心態,這是他活了兩輩子都沒有改變的習慣,他潛意識不想別人知道他心底的弱點和汙穢。

他知道江臨淮對他有疑問,前世的背叛,讓他無力去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人,他陷入了困境,他既想知道江臨淮對自己究竟有幾分真心,又想知道江臨淮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有什麼反應。

半個小時之後,陸循把這個腥風血雨的故事說完,江臨淮的表情已經變了幾變,仍然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說得這個故事的……”

他遲疑了片刻,眼中閃過驚詫之色,他曾經有過無數個想法和念頭,卻沒有想過陸循竟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想法太過於瘋狂,以至於他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他一直羨慕著陸循,也驚歎他的才華天賦,年少老城,遇事沉著冷靜、不急不躁,他無法想象陸循口中的那個少逢巨變父母雙亡,被人誣陷逐出師門後淪入魔教,在血雨腥風中沉浮求生的主角是他自己。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與陸循所表現出來的痕跡一一吻合,他的處事不驚,他絕世不出的針灸手法,他的武功,他的演戲天賦,甚至掛在陸家茶館的畫……

“高承略,就是那個曾經背叛了魔尊的人。”陸循緩緩開口,眸底閃過一絲紅痕,隻是一瞬間他恢複清明。

江臨淮看在眼裏,心底有些心疼,他本來對高承略沒有什麼好印象,幾次三番糾纏陸循,現在知道這些事之後更是對他這些手段不恥。

陸循並沒有吐出所有的事情,他滿手血汙,也曾經在心智正常時殺人無辜,在這些事情上他甚至有一種使勁往上澆油的勢頭,就是想看江臨淮的反應,看他會不會因此對他產生厭惡和驚懼。

江臨淮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從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在陸循的目光之下打開,裏麵竟是兩枚由黑玉雕成戒指,樸實無華的質感,內裏分別刻著兩個字母。

lj,是兩個人名字的縮寫。

陸循瞳孔微縮,有些驚訝看著江臨淮。

“我很早之前就想送你這個了,你知道嗎,從你答應試試的那天開始,我一直覺得我在做夢,我怕你有一天突然告訴我,你之前說得是玩笑,我怕美夢終有一天會蘇醒;我不在意你過去是什麼人,我隻知道,如果我不抱緊你,你這般優秀的人一定會被人搶走。”

江臨淮緊緊盯著陸循,語調透露著一絲緊張,他將其中一枚戒指取出,微仰起頭:“你願意帶上嗎?”

這一刻,江臨淮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凝滯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的勇氣,這一對戒指他雖然準備了好久,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送出去,至少也不會是在這個階段送。

一隻手伸到自己的麵前,緊跟著是另外一隻手取過擺在桌子上的另一個戒指。

江臨淮還沒有反應過來,兩枚戒指已經戴在了他們兩個人的無名指之上。

陸循箍住江臨淮的身子,惡狠狠地吻了上去,如同野狼撲食,吸吮著對方的柔軟之地,長驅直入,與之口舌交纏。

火苗如同燎原一般迅速將兩個人點燃,江臨淮被吻得腦子有些發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身下被火熱的掌心包裹住,陸循的眼神專注而深邃,直直地撞入他的心底深處,幾分鍾之後他渾身一顫,忍不住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