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一覺就沒事了,小湘別胡鬧,回去休息吧。”頓了頓,他又說:“夜深了,要不鳶今晚也別走了,就住下。”他沒說準備客房,敖湘愣了愣,心想哥哥就這麼著急把她跟這男人送作堆嗎,婚禮都還沒舉行,就要他住她那屋去?她咬著下唇跺了跺腳,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鳶跟在敖湘的後麵走進去,敖湘猛地一個回身,盯著他冷冷地說:“你還真聽話,不過,你憑什麼認為我的房間會留你住?”
鳶笑笑,“我不住你房間,我睡外麵。”他抬手指了指客廳沙發。
敖湘不屑地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諒你不敢怎麼樣。燕子,燕子!”她高聲喊人,燕子連忙急匆匆地跑進來。
“湘小姐。”
“去把那個補氣血的中藥給我端進來。”
“是……”燕子不明白,平日裏叫小姐喝藥的時候,她一百個不願意,現在當著鳶少爺的麵,她反倒積極起來。敖湘怎麼不知道她心裏的嘀咕,冷笑著說:“還不快點,這女的打了胎就是氣血不好,不喝藥調理怎麼行。”
鳶的眉頭果然皺了起來,敖湘以為他會為這荒唐事說點什麼,哪知道他隻是吩咐燕子:“再拿個湘小姐愛吃的梨膏糖進來。”他轉頭看著敖湘說:“中藥苦,喝完了吃塊糖會好點兒。”
敖湘這一拳又打在了棉花堆上。“不是男人!”她狠狠罵了一句,再一次跺腳,甩袖進了臥室。
都已經下半夜了,敖湘卻在她柔軟的公主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房間裏無端多出個人,還打著未婚夫的旗號!剛才見哥哥受傷,她不想再跟哥哥對著鬧,怕他傷神所以才沒拒絕他過來住的,但現在搞得自己失了眠,想著就窩火。但是……她不知怎麼就拿鳶和康航比較起來,而第一時間就下了結論,真要她選擇康航,還不如真被哥哥拿來和鳶送作堆算了。這短短幾日,她已經把那個康航的裏裏外外看了個透徹,那樣的軟蛋,還跟她談什麼海誓山盟,他也配!現在,她甚至沒有失戀的痛苦了,隻是每當想起糊裏糊塗來,又糊裏糊塗走了的這個胎兒,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而這個鳶,其實沒什麼讓她覺得真正厭惡的地方,之所以這樣針尖對麥芒,不過是因為不滿哥哥的聯姻之舉罷了。
睡不著,她索性靠著床頭坐了起來,擰開了小夜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睡不著麼?”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鳶的話在屏風後麵響起來。她偏愛敞亮大氣的室內裝修,這一屋又一直隻是她一個人住,所以外間和臥室之間是打通的,隻做了個簾幕的隔斷,入門處也隻用一個蘇繡屏風擋著。
“我可以進來嗎?”鳶透過屏風上的綢紗,隱約能看到小姑娘抱著手臂枯坐床頭的輪廓。他腦子裏幾個念頭快速飛旋著,一者,她是敖家千金,虜獲她的心,他的地位自然穩固,能接觸到拿到的證據,自然更多。二者,敖凜做下的那些事其實與她沒有直接關係,她隻是個孩子,十七歲,即便知情不報,也不是足以判刑的年齡。敖凜有句話說得對,她是投錯了胎。而總有一天,他掌握了足以摧毀整個敖家勢力的證據,讓敖凜伏法的那一天,敖湘也會像他一樣,再沒有親人,孤零零在這世上……想到這些,他心裏苦澀,對著她,也就更溫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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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終於寫完了……兩點了,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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