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說有事想要問你,所以支持讓我來傳話請你配合一下去一趟清流園。”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執著,不過我回頭一想這樣也好,若是能順便搞清楚我的身份當然好,若搞不清楚和他們講清我倒也沒什麼損失。於是我和空智打了聲招呼便隨著他們去了清流園。
清流園的屋子是由主客房和東西兩邊的廂房共同組成的,而我被直接帶到了主客房的堂屋裏。
進了屋子我一眼就看見正位上端坐著一個富態的女人,想著那找我來的女人口口聲聲的說什麼“老夫人”,我想也許“老夫人”指的就是她了,不過她看上去一點也不老,表麵上看她充其量也就比那女人年長幾歲而已。
不想這“老夫人”也是一看見我走進來平靜的麵容立馬就有了變化,她顫巍巍的站起身從頭到腳的將我打量了又打量,那女人一見她這樣立馬一言不發的帶著所有的人退出了這間堂屋。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著這緩緩向我走來的這“老夫人”我莫名的就覺得親切,就好像我和她認識了幾十年一樣。
這“老夫人”走到我麵前時情緒已經很激動了,她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顫唞著問我:“請問師傅你可是右腿根上麵有一道箭傷?”
我訝異極了,為什麼我身上這麼隱秘的傷她居然知道?我的嘴顯然比腦子快於是脫口就說道:“女施主您怎麼知道我右腿根上麵有一處箭傷的?難不成你是我的家人?”
那“老夫人”一聽這話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她伸出保養良好的手輕輕的拂過我的臉頰又哭又笑的道:“我可不就是你的家人嗎?你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麼想念你?我就說這麼多年你怎麼從來就不到我的夢裏來,原來你是要告訴我你還沒死所以從不在夢裏來看我。”
聽了她的這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特別心酸,不知不覺中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的淚水瞬間就爬滿了我的臉頰,我喉頭哽咽的道:“我一醒過來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我癡癡地等了好些年都沒見有人來尋我,我還以為自己是一個孤寡之人無親無眷呢。你既然是我的親人,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她拿起自己的帕子溫柔的給我拭去了淚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還活著。快別站著了有什麼話咱兩坐下好好說,我想這別後的幾年咱兩恐怕說個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我就像是聽話的孩子一樣任由她拉著我的手坐在了主位上,端著她親手給我倒的茶我感覺這一切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聽罷她絮絮叨叨的話我這才知道,合著我就是這個王朝曾經最有實權的楚王趙元佐,而她是已被宣布了薨逝的太後劉娥。我之所以在這裏全是因為當年永興軍巡檢朱能叛亂了,我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皇位親自掛帥前來平亂。而她在這裏完全是不願意再拘束在宮裏終老想過幾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出宮後她又因始終放不下我所以特意來這裏祭奠。
我聽她說當年在後山的平亂最後一戰實在是太過慘烈,據說當時我一馬當先的帶著副將們衝在最前方和敵人混戰在了一起,等仗打完了下屬們才發現不光敵軍被殲滅了,我所帶領的前鋒隊伍也無一生還。也不知後援們怎麼搞的,混亂中他們不知裝了誰血肉模糊的屍體回去和她稟報說那是我,而她也因身份局限和傷心過度居然就沒有讓人好好的查看。
搞半天陰差陽錯的我還真是身份貴重之人,隻是現在不論她也好還是我也好都已經是被明明白白宣告了死亡的人,那我們顯然是不能再恢複過去顯貴的身份了,以後我又該何去何從?
就在我不知將來該何去何從的時候,最開始去找我說話的那女人走進來問可不可以擺飯了。
劉娥指著她笑笑的道:“你還記得青兒嗎?她還是早年你精心培養給我的人呢,也是現在唯一還留在我身邊的最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