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異動之刻>

【】 約定的開始 楔子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孤單的老先生撿了一個孤單的孩子回家,於是他們互相有了家人,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每個人的故事都是這樣開始。

你生下來之後,另外一個人就會需要你。

於是故事便就此展開。

即是最黑暗的地方,在你走過之後回頭看著那條彎曲的路,終能發現其實它曾出現過陽光。

在終結之前,沒有人能知道未來將如何。

探索的故事在開始之後尋找完結。

在完結之前不管跌倒多少次都會重新上演。

謊言、同伴、需求、光明、黑暗、智慧、然後更多不同的歌曲交織而成的過去與未來。

試問,在最後到來之前,你想如何走下去?

【】 約定的開始 第一話 世界都是這樣毀滅的

風從陽台邊吹過,卷起了一小片枯黃的葉子。

這是人生第十七個幾乎算是很無聊的秋天,一如往常似的……不對,其實還不是像往常一樣,至少現在不是。

揚起手掌,喘著黑色喪服的少年接住了落葉。

接著,旁邊的噪音打破了原本該有的寧靜。

「嗚嗚嗚嗚……阿書,你要節哀阿……」

在少年眼前哭得比任何人都還傷心的是他高中裏同班兩年、國中又同班三年、國小還同班四年,該死到想切斷但是完全切不斷的死朋友。

無奈的仰望了天空一下,明明家有喪事的是他,為什麼眼前這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家夥現在看起來比他還像喪家。

喔,或許應該叫這家夥坐到旁邊,他在走到他麵前放下奠儀才對。

至少這樣看起來比較像真正的喪禮!

「鼻涕留下來了。」順手抽了張麵紙給眼前的男孩,他拍拍對方的肩膀,本來也想叫他請節哀,不過這樣說好像怪怪的,所以便改說另外一句:「還有,我是曙,不是書,你還要叫錯幾年你才高興?」

「欸?你改名字了喔?」

看著眼前的該死同學,曙毫不猶豫一巴掌往他的後腦摁下去,「我從來沒有改過,還有、雖然今天是我阿公的喪禮,不過我沒打算請五子哭墓,你最好安靜一點。」有時候人悲傷是需要比較安靜的環境。

白色的花朵置滿了桌麵。

喪禮開始的第三天之後,不知道從哪邊冒出很多據說是他阿公親友的陌生人士,在他記憶當中完全沒有看過的麵孔帶來一束一束白色的花堆積在桌麵上。

是很西方的追思儀式。

那一天,往生的老者臨終之前交待過要幫他辦好,順便從相簿中自己挑選了最滿意的相片來放在大廳裏。

不過真不是他要說的,一般人往生應該都是挑比較漂亮好看的相片,誰會去挑一張穿者五零年代閃亮衣服,還擺著勿忘影中人姿勢的怪相片?

他都不知道他阿公什麼時候去拍這種照片,上麵的老頭跟臨終前長得差不多,他心中暗暗打賭拍照時間不過太久,背景居然還要是比薩斜塔。

阿公什麼時候有閑錢去相館照相了?

雖然對這件事感到百思不解,不過人家說畢竟死者為大,曙還是按照他的吩咐把這張相片洗成六十寸大小放在花圈上麵給人家追思。

這就是為什麼喪禮他個人會哭不出來的原因。

說真的,一整天麵對這種相片下來,要哭真的很難,非常難。

所以,請原諒子孫的不孝。

默默地在心中如此想完之後,她再度看向桌上那堆多到匪夷所思的花朵。並非說獻花多不好,但是它與老者平常與人往來不多,突然冒出大量親友總是會讓人懷疑,更別說他們無權無勢,而且連錢也沒有。

是的,連錢也沒有。

除了一棟有著三樓的頭天房子以外,基本上已經往生的老者是職業拾荒人員,而少年是職業學生,都是不可能賺大錢的行業。

據說這棟房子的來曆還是十幾年前有一家五口在這裏被滅門之後鬧鬼鬧到太凶沒人敢住才被他阿公連接買下來的,可話說回來,少年看了看四周,她再這裏住了十幾年倒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過就是了。

所以對於那些突然冒出的親友,他是真的滿頭霧水。

【】 約定的開始 第二話 極地使者

「蹲、下、喔!」

就在司曙看著眼前那個不像人的人時候,某種像是小孩一樣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來,像是身體最自然的反射,他連忙抱頭往窗底下一蹲。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站在窗戶邊上的東西發出了某種碰撞的聲響,一抬頭,看見的是有個像是冰塊球的東西狠狠砸上他的腦袋,把那東西的頭整個打偏九十度角。

一條黑色的舌頭從他嘴巴裏整個被打到吐出來。

「一號在這邊!」轉動了一圈之後,有個白色的東西從上麵掉下來,接著把窗台上那個穿著禮服的人給撞開,非常自然的侵占了他原本的位置:「已經確保目前位置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