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受創,除薑逸外的幾名弟子再也控製不了腳下的劍,重重地摔向地麵。
“翼人,你使了什麼妖法!下麵的,快去請穀主過來。”
他下這令之時,樂小透已折斷了數枝靈華枝,帶著葉何二人,直接飛了回來。
薑逸沒想到她不逃反而折返,剛才升起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大半,心裏猛地提起一股懼意,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幾尺,不知為何,這前這丫頭修為比他明明還低上一分,怎麼一轉頭,竟然暴漲了這麼多。
隔著這麼遠,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靈壓,已經到了讓人害怕的地步,就算是穀主,也和她差了太遠。
身體裏本來的傲氣讓他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懼怕,變幻劍招,又朝樂小透刺去,卻不料樂小透隻當他是個透明人一樣,不擋不閃,任他的劍朝自己身上刺去。
眼看劍尖就要劃破樂小透被風拂起的衣衫,薑逸心中一喜,存了僥幸,想著樂小透是不是有什麼虛張聲勢的法子,才讓她外表看起來已經修到頂位,實則內裏是繡花枕頭,根本沒什麼實貨。
正想著,握著劍的手腕被一投大力往上帶起,快要刺到樂小透身上的劍尖竟然彎了起來,劍尖像是被什麼力道所擋,向回折去,他這把劍隨身好多年,劍身本就較為剛硬,這樣一折,劍身根本承受不住,隻聽一聲刺耳的斷裂聲響起,向回打折的劍尖直接崩斷,並挾著一股力道猛地刺了回來,紮入薑逸的肩頭。
樂小透淡淡回頭看他一眼,語氣平靜無波,“不過一點惡力,就本性全無,我替易痕教訓教訓你!”
這把劍已經隨了他幾十年,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對方給折損了,薑逸驚懼不已,身體急劇下落,幸好下方的弟子們眼急手快,撲過來接住了他。
葉奉看不明白,明明剛才樂小透已經用了那樣極端的法子去醫陽凱風,怎麼可能片刻間就恢複正常,並且功力暴漲?
何房軟軟地躺在樂小透設好的結界中,看著她宛如天神一般,任何人在她麵前都像變成了螻蟻,任她殺任她剮,心中升報複的快意,但又隱隱有些不安,畢竟眼前的情景太奇怪了,人不可能突然間就變得這麼厲害,小透,她是做了什麼?
樂小透如入無人之境,拖著兩人和一大把靈華枝直接飛向冬域,徑直飛到靈月樹旁,又折了一枝,施了結界保護好,這才返回了後山的山洞。
她用逆天之法強開頂位,換來了片刻的功力大漲,此時那效法已過,依舊吊著最後一點法力幫何房和葉奉醫好身體,這才軟軟地倒了下去。
“你******不要命,也不要用這種法子啊!!!”顧衝衝臉漲得通紅,憋了半晌的氣此時都一股腦地發了出來,扶住樂小透的身體,“你說,你這樣讓我怎麼給大師兄交待!!!”
汗水涔涔而下,樂小透痛苦地呻吟起來,手指緊緊地攥著顧衝衝的衣服,喘了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顧衝衝快要衝口而出的罵聲又咽了回去,緊張地看向眾人,“她怎麼了,不會真的不行了吧,葉奉,快看看啊!”
“放平她,快!小透怕是要生了!”
顧衝衝瞪大眼睛,愣了一會,連忙俯身將樂小透放平在地麵,然後又看向葉奉,聲音大的像是要震醒四周沉睡的身體,“然後呢,然後怎麼辦?!!!”
“你們倆個回避,何姑娘快來幫忙。”
要是放在以往,修者生子不會有旁人那麼痛苦困難,隻是樂小透身體虛耗過度,此時任葉奉用盡法子,她都陷入昏迷之中,身子止不住地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