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不是因為隊長……她的原因,上次我們合力圍剿之時,說不定就能把竹竿給殺了!也不至於現在留下了這麼多的禍患。”祝鴻光回道。
樂小透聽著他兩人的對話,隻覺眼皮越來越重,大腦迷迷糊糊的,差點睡了過去。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祝鴻光問道。
“什麼?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嗎?”
祝鴻光搖了搖頭,“聽說,易首領因此事受了處罰,卸掉了首領一職,被派去東邊沿海的地方守界。”
樂小透猛地清醒過來,插嘴道,“這件事與他有什麼幹係,為什麼要罰他?”
祝鴻光搖搖頭,“采蕭與惡修們勾結了這麼久,害了我們這麼多次,我們竟然絲毫不知情,身為首領,當然難推責任的。”
“唉……恐怕正因為采蕭是易痕的師妹,所以他才如此信任她,若是換作別人,說不定還能早點發現。”黃易道。
“你說得容易,咱們跟了采蕭兩年了,你發現過她有問題嗎?”祝鴻光不屑道。
“她修為那麼高,又是首領,想瞞我們還不容易,倒是涼心,太厲害了,這才來了個把月,竟然就發現了……”
話題又扯回到樂小透身上,樂小透喝了點水,讓精神好一些,“為什麼要派易痕去東邊沿海的地方?”
黃易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因為那邊苦唄,你想想,在海麵上守界,不禁要用法力浮在水上,還要忍受太陽的曝曬,搞不好還來個狂風巨浪,想想就知道有多難。”
“我總覺得這肯定不是穀主的意思,或許是易痕自己請命的。”祝鴻光道,“步蒼平日裏多善解人意,對易痕也極為器重,沒道理突然針對他,就算要罰易痕,也沒必要逼他今天就出發,要知道他的腿傷還沒完全恢複呢。”
樂小透腦子嗡地一聲,“今天就走了?”
“是啊,聽說已經出發了!”祝鴻光道。
原本打算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再收拾好心情,然後去找易痕說明一切的,可是那家夥……
他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又不能禦劍,這樣帶傷上路,遲早會出事的。
就不能讓她先休息會嗎,總是不停地折騰。
看來采蕭這事對他打擊太大了,平日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易痕都會摒棄所有,專心帶人守好惡力線,如今他竟然要放下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隊伍,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守界。
現在天色已晚,算下來,應該走了接近五六個時辰了,如果穀主沒派人禦劍送他的話,他應該是騎的修玉,自己禦劍飛過去,說不定能追上。
樂小透急匆匆地站起身,拿起旁邊放的鐵劍,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蘇越不是讓你休息養傷嗎?這麼晚你跑出去幹嗎?”黃易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
“我有急事,你們在這先聊。”樂小透顧不得多解釋,小跑了出去。
燕喬鎮也處於西邊,所以樂小透決定先到燕喬鎮打聽一下情況,再行出發。
到了燕喬鎮,已近子夜,本該是休息的時候,卻因為采蕭的事情,許多房子都燈火通明。
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樂小透不敢直接去問步蒼,沿著巷子直飛到盡頭,落到了葉師兄臨時住的地方。
葉師兄一向都是早睡早起,今兒個這麼晚了,他的房間竟還亮著燈。
門一敲就打開了,葉師兄穿著整齊地站在門後,一點都不驚訝她的出現,“快進來。”
樂小透坐定,還沒開口問,葉師兄道,“你是為易痕的事情吧,我就猜消息也應該傳到你那了,所以特地等你。”
“他真的走了?”
“是啊,誰都攔不住,強得跟頭牛一樣。”
“可是他的傷?”樂小透擔心地問道。
“本來再養個四五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這會倒好,騎馬走那麼長的路,傷口肯定會惡化。”葉師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臨走前,我好說歹說,才給他傷口重新換了藥,應該能擋一陣子吧。”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一點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樂小透抱怨道。
“我看他就是在拿自己的身體出氣……穀主把話都說成那樣了,他都不願意留下,這家夥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任誰都勸不了的。”葉師兄道,“除非……除非你亮明身份,說不定能說動他。”
“我知道,我馬上就去追他,師兄你告訴我,他走的是哪條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