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並不長,易痕吻得很輕柔,可是樂小透卻無比地放肆,還偷偷用舌尖翹開了他的薄唇,鑽了進去觸碰了一下他的舌。
這個她也是在眾多小說中看過,並不知道怎麼吻,但是現在她是病人,怎麼做都不過分,所以就嚐試了一把。
感覺還不錯。
易痕果然有些把持不住,明顯聽見他的呼吸急促了許多,但他擔心她的傷口,所以微微向後仰了點,想脫離某人的魔口,卻不想樂小透玩心大起,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拚命地往上湊著。
易痕稍微回應了一下她,便微喘著離開了她的唇,這丫頭不知深淺,他可是知道的,現在她的傷才治了幾天,需要好好靜養。
“躺下來休息會吧。”
“我不!”樂小透耍賴,一定要用好病人的優勢。
“不休息傷會好得慢。”
“那我要在你懷裏睡!”樂小透作勢縮回他的懷中。
“好。”易痕拉起床上的薄被,輕輕蓋在她的傷背上。
她真的好貪戀他的懷抱,明知道這樣趴著沒有平躺舒服,還是舍不得離開。
折騰了這一會兒,她確實有些疲累,看來這次真是傷的不輕,如果自己還是現代世界的那具身體,沒有修煉,這會說不定早掛了。
剛昏昏沉沉地準備進入夢鄉,腦袋中突然蹦出一個東西。
“小水滴呢?我二師父呢?”
從醒來一直都沒看到那兩個家夥,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吧。
樂小透緊張地看向易痕。
易痕遲疑起來,那日大夫幫樂小透治好傷後,他才發現自己肩上掉下來一團軟軟的水,接在手心一看,正是小水滴。
想起那日自己昏迷後聽到的幾人交談,還有那日明雨澤交給他的玉前輩模樣的藍色石頭,他這才意識到,玉前輩和小水滴為了救他,已有耗掉了大半修為。
小水滴還好,隻是沉睡中,可是玉前輩,恐怕再也恢複不了了。
那日自己隻覺海位衝進來一股力量,莫名的就有力氣睜開眼了,然後就看到采蕭和衛晉,想來那是玉前輩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將自己最後的力量都封在了他的海位上。
現在他靈氣充沛,已不需要外在力量幫忙,不論是海位還是肩上的影火,都可以自己來控製。
“易痕?”樂小透以為他沒聽見,又問了一句。
她現在傷勢很重,受不了打擊,若是知道玉前輩已去,肯定會傷心難過。
“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帶你去見他們。”
“他們還好吧?”幫易痕守了兩天兩夜,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身體大受損傷。
易痕沉默下來,最後還是微一頷首,作了回答。
因為兩人的身份,所以隻能呆在屋裏,明雨澤來過幾次,說是少主已經打點好,不會有人再找他們倆的麻煩,而且前兩日,有人還在禁地發現了采蕭和衛晉的蹤影。
看來這禁地的結界和雪山還是厲害,硬生生將這兩人困在了禁地內,他們就算有靈獸相助,也逃不出去。
這樣一來,整個日月盟的注意力都會在禁地,根本沒人會注意明雨澤的住處。
明雨澤說,隻要再過十日,他們就可以出來走走了,對外隻要說是少主的貴客來訪,因為少主被關,無法相見,便決定在這臨時住上數日再走。
雖然行動被限製,但是吃的用的一應俱全,再加上易痕的細心照顧,樂小透過得是分外逍遙。
每日裏她休息時,易痕就在旁邊坐著,安靜地守著她,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幾次她從夢中驚醒,望向陌生的黑暗的屋子,心中慢慢升起恐懼之時,總會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後握住她的右手,安撫著她。
樂小透再一次由衷地感慨,睡覺時有易痕在身邊真好。
不過以後她是要嫁給他的,自己的願望遲早會實現,而且這一實現就是一輩子。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輕笑了下。
“笑什麼?”易痕的身體恢複後,感官同樣也恢複了,在這漆黑的夜裏,依然能看到樂小透彎著嘴角傻笑的樣子。
“沒……沒什麼。”
因為背上的傷,她要麼趴著睡,要麼右側著睡,隻是她睡覺時一向喜歡亂動,因此經常無意識地碰到傷口。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再睡會吧。”
這大晚上的,雖然看不太清他的樣子,但是光聽這聲音已經讓人很舒心了。
隻是他每天晚上就這樣坐著,從不躺下來睡,樂小透看著就累。
“易痕,你也躺在床上睡吧。”
“我不需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