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也能做好這些細致的事,胸口的傷口已被包紮完好,她看那細瓷瓶裏的藥還有些許,便準備將他胳膊和腿上的傷口也一並處理了。
易痕強自忍耐,終於等到她在他身上作惡完畢,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收起紛亂的思緒,開始調息。
和大夫的傷藥確實不錯,才敷上一會,便覺火辣的傷口變得清清涼涼,分外舒服,隨著他的運功,傷口處微微有些發癢,似乎皮肉正在愈合中。
樂小透怕打擾他調息,半點聲晌都不敢發出,靜靜地坐在旁邊,將一直懸在空中看著易痕流口水的小水滴抓回香囊,然後將香囊帶子拉緊,小水滴掙紮著身體在香囊裏亂拱,想要跑出來,將整個香囊撐得鼓鼓的。
易痕的指尖泛著藍光,安坐在原地,他臉上的血跡已去除,樂小透偷偷望去,見他五官深邃,如雕塑般完美,就連靜止不動都帶著男人特有的沉穩氣息。
“討厭,不讓別人看,自己卻在偷偷看。”小水滴不知何時已從香囊中擠出頭來,抱怨道。
樂小透臉一紅,將那小腦袋按回香囊中,低下頭打理自己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裙子。
趁這段時間,她得好好想想法子,畢竟一個時辰後,就要麵對那個可怕的竹竿了,易痕外傷應該沒什麼大礙,可是法力消耗太巨,兩個時辰估計恢複不了太多,她不想總站在背後,看他在前麵拚死拚活,而自己卻什麼辦法都沒。
那種感覺太過難受,而且她現在中了法術,若杵著不動,反而更易胡思亂想。
兩個時辰的時間一晃而過,易痕像是精準的時鍾一般,如期睜開眼睛,圍在兩人四周的光罩已幾近透明,似乎隻要有人輕輕一戳,就會破碎。
樂小透差小水滴去蓮門的後院取來水晶弩,如今之計,除了這個小玩意,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幫忙了,畢竟竹竿的法力太過強大,她又對他不甚熟悉,想玩點什麼花樣,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易痕已重新覆上麵巾,又遞過來一條黑布,讓她將眼睛蒙上。
樂小透表示拒絕,因為看不到的話,更容易胡亂猜測,而且竹竿不時亂說話,就像之前那場惡戰一樣,將易痕情況說得分外嚴重,令她心亂如麻,差點著了道。
易痕也就不再堅持,默立在原地,靜靜等待。
樂小透抓緊水晶弩,雖說這東西對竹竿肯定沒用,可是她可以玩些陰的,比如擾亂他的注意什麼的,而且小水滴也恢複透明之身,到時也可借用的它的法力。
他們既出不了這個被翼屏區籠罩的圍城,所幸就放手一戰。
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四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樂小透就如驚弓之鳥一般,準備扣動扳手,反而旁邊重傷之後才恢複半點的易痕倒四平八穩,完全沒有為外物所惑。
果然如易痕所料,不過片刻時間,竹竿便如一陣風般立在了院中。
“兩個小家夥,竟然躲了這麼久,害老子找得好苦。”竹竿看著柴屋中的兩人,陰笑連連。
“你這個死棍子,為什麼非得針對我們。”樂小透怒道。
她身無長物,又沒什麼寶貝東西,唯一的冰塊又是靈氣之物,這些以濁氣為生的翼人根本用不得,那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些瘟神,令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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