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殺人在先,理應先行製伏嗎?怎麼現在又改了台詞?”
“閣下請原諒,那是在下魯莽所造成了,理應調查事實真相再現,換閣下一個公道。”張一龍恭敬道。
這時,第四層樓閣之中再次出現一儒雅男子,風度翩翩,一身寬大長袍繡有山水畫像,緩步而出,身後跟隨著幾位白發老者,均是大陸上了不得的有名強者。
這儒雅男子此時向著千月略一抱拳,以笑待人,道:“在下地名派掌門嚴如山,與閣下手中擒拿的張一龍有數百年交情,素知好友生性魯莽大咧,但本質不壞,望閣下能夠高抬貴手放此人一馬,來日在下定有好禮相待。”
對於這地名派掌門嚴如山,千月也曾見過幾次麵,對方亦曾在天漠城拜訪過自己,是一位性情頗好的男子,在地名派所屬當地也備受當地百姓的讚譽與愛戴。
他這番出麵為好友辯護,千月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下去,當即道:“既然嚴掌門說話了,那麼我便給嚴掌門一個麵子不再追究下去。隻是剛才你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若是我不要回一點利息,別人也定必以為我是軟弱之輩不成。”
說完,他鬆開張一龍後脖子,正欲出手給點教訓,豈料後者身上忽然湧現無量血光,一刹那之間將整個漠河閣一至四層籠罩在內,仿佛渲染上一層鮮豔欲滴的血紅,紅得刺眼。
其中張一龍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太過天真了,剛才老夫性命掌握在你手中才不得已而已,但現在在老夫血之領域中,一切皆受老夫的控製,所有人的修為都要受到壓製。哈哈哈,小子,現在便要讓你明白一下性命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的屈辱。”
在這層血色彌漫之中,所有人都發現自己受到莫大的束縛,行動困難,哪怕就是第四層樓閣的勢力之主人物也是如此,隻不過受到的限製要小很多而已。
這是,地名派掌門嚴如山一張充滿男人味的英俊臉龐上陰沉如水,甚至隱隱之中帶有幾分怒氣,喝道:“一龍兄,你這是何意。既然這位閣下已經答應放過你了,為何還要偷襲於人。難道你真得要在這世人麵前丟棄這份半神強者的尊嚴和顏麵,讓天下人都恥笑你嗎?”
“如山兄,你無須多說,此時與你無關。那所謂的半神強者尊嚴與顏麵早在剛才就已經被迫丟棄了,如今也唯有在這混蛋小輩身上才能找回來。你也無需勸說,我張一龍已經決定的事情,無人可更改。”
張一龍的聲音在這血之領域當中響起,讓嚴如山更是憤怒。
千月不驚不懼,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眼前的血之領域也翻不起他眼中的絲毫波瀾,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麼我隻想問一句,你之神通與被屠滅的血衣門的血之世界孰強孰弱。”
張一龍也不急著進攻,在血之領域內,他便是無敵的主宰,掌握一切,道:“罷了,那老夫便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免得你敗而不服。老夫這血之領域雖然比起被那年輕至強者千月屠滅的血衣門血之世界稍有不如,但也相當強大,可增加我之修為之血氣,削弱對方修為,今日你敗在其上,也算是你的光榮。”
“我之光榮?哼,簡直可笑之極,愚昧之極。你算是哪根蒜,我連血衣門的血之世界也能破滅,豈會懼怕於你這連血之世界也不如的血之領域。”
千月冷冷一笑,一步邁出,體內無盡暗金色血元刹那湧現而出,於虛空之中化作暗金色血元浪潮,洶湧澎湃,轟鳴震響,驚濤拍浪。
暗金色血元浪潮威能無限,生生將血之領域強行破開撕裂,而且層層擠壓而出,令得那本來遍布整個漠河閣內的血之領域大幅度縮小,僅能包裹自身數尺之內,任其如何使勁施展也無法繼續再擴張搜好,反而覺得自身血氣運行緩慢了些許。
張一龍身心劇顫,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震驚道:“屠滅血衣門,難道你就是那個力壓四大無上勢力傳人,擊敗西方來客光明聖騎士團的年輕至強者千月?這不可能,那麼兩個樣貌根本不同,怎麼可能?”
“枉你還是半神強者,難道不知可以以小道術迷幻麵貌嗎?”
少年清秀的臉龐頓時發生扭曲虛幻,一張同樣清秀俊逸,甚至帶有幾分稚氣的卻截然不同的臉龐呈現眾人眼前,赫然便是被世人流傳,年輕一輩偶像與領袖的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