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雖然已經髒乎乎的了,但看上去很新。
“汪唔!”因為看到陌生的關係,最後進來的母狗向著赤司征十郎咆哮起來,看著被拖到一半的牛奶瓶,他眯起眼睛,“神奈雜貨鋪”?
“啊呀,牛奶?哦,那個啊,是以前有位長的很精神的小夥拜托每天這個時間送過去的,大概是六年前吧,他往店裏的卡上打了不少錢,說直到卡裏的錢用光之前,每天都送一瓶牛奶到指定的地方。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是為了喂養一隻黑色的小母狗啊,唉,真是恍如隔世,當年的那隻小母狗現都有了孩子了啊。”店鋪老板絮絮叨叨地說著,赤司也沒有打斷,那個很精神的男,會是自己要找的嗎?
“那他呢?”
老板神情驀然間低落了下來,“不知道啊,卡上的錢前幾天已經用光了,現也就是想著那隻母狗沒辦法喂養那麼多孩子每天免費給他們一瓶牛奶,可是最近這家小店鋪生意不好,們很可能馬上就要搬走了。那些小狗們可該怎麼辦呢?”
“為什麼不將他們帶給動物福利設施?”
“那隻母狗不肯走啊,好像是要守護什麼東西一樣,即便沒有東西吃,也堅持著不肯離開那個院子,覺得它的主肯定還那間房子裏。”老板壓低的聲音驚醒了沉思著的赤司,他交給老板一張卡,“這上麵錢隨便用,每天更換新的毯子和牛奶,規矩和原來一樣。”
是他嗎?他真的還裏麵嗎?
“汪唔!”看到陌生又進入了院子,母狗伏低身子,開始低聲咆哮起來,周圍的小狗們縮成一團,團母親的腳邊就不動換了。
赤司拿出買的一盒牛奶,將它倒旁邊放著的塑料碗裏,輕輕推了過去。
母狗又咆哮了一段時間,走過來警惕地聞了聞,才讓小狗們趕緊去喝。看著擁擠一塊兒的黑色團子,赤司不禁柔下臉色伸出手摸了摸它們的絨毛,一個名字就這麼從嘴裏蹦了出來,“小黑。”仿佛呼喚著很久以前出現過的一個小小的黑影,盡管最後留大家記憶裏的,隻是一片片的鮮血和黑色的狗毛。
“汪!”母狗忽然興奮地坐起,大尾巴快樂地搖了起來,亮晶晶的眼眸看著自己。赤司這才醒悟自己剛才是叫了她的名字,小黑嗎?真是讓懷念啊。
“……想進去。”很艱難才說出了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站這片土地上,比他想的更難受。
小黑嗚咽了一聲,眼睛裏似乎流出了淚水,轉過身地裏刨著什麼,然後踢了一個東西過來,是一把黑色的鑰匙。赤司撿了起來,看著正流淚的小黑,情不自禁也有種想哭的欲望,裏麵,會有什麼呢?
打開了門的室內,被陽光照射的區域微小的浮塵自由地飛翔著,走廊的盡頭牆壁的最高處開了個小窗戶,就像是監獄一般,這裏就是……他的住處嗎?
緩緩進入,黑暗的壁紙上似乎刻著什麼,不過都被塗掉了。
室內的昏暗氣息很濃,又夾雜了一種奇異的味道,那種腥味混合著腐爛的氣味讓赤司征十郎幾欲作嘔,但他還是強撐著扒著牆走著,他從來沒有這樣迫切想要見到一個,想要知道一個的所有事情。
“啪”客廳的拉門被打開,側邊打大開的窗戶撒入了澄黃的光輝,卻使得這間屋子更為陰暗。
這裏的氣味最為濃烈。
赤司整個都要僵硬了,他直著走了進去,向著那處自己最為意的地方……
滿滿的血跡鋪滿了整麵牆,到處都是噴濺狀的痕跡,液體流下來粘牆角凝固住,構成了一幅好像畢加索的畫一般的超現實主義畫麵,赤司捂住嘴,踉蹌著跟隨著牆壁上噴濺的痕跡邁腿,好像自己身上的零件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圓形的痕跡越來越細,也越來越低,赤司想象著那男當時的樣子,也同樣跪了下來,低下頭,地上有著一張泛黃的紙張,如若隻是站周圍,絕對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