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是爺爺對他耍了心機,蔣薑江賣掉他爺爺公司的負罪感立刻消失得幹幹淨淨——既然他爺爺不仁,他何必講義,賣了他的活該。
許執純現在成了他和他哥活的提款機,也沒什麼不好。
錢少掙了,但氣出了,蔣薑江覺得還是值。陳老鬼那幾個就和許執純那個狐狸精鬥吧鬥吧,看誰最後吃了誰。
因為自認為猜透了老頭子的心思,蔣薑江和趙一霸在一塊待著那叫一個有底氣啊,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哥拉拉扯扯半點不覺得害羞害臊,就算被什麼亂七八糟的鏡頭明著或者偷著拍到了,蔣薑江毫不在意。
那幾近兩個月的時間,兩人三不五時登登頭條,大有種,哥遠離了江湖,但江湖無時無刻不有哥身影的氣魄。
蔣薑江甚至還想著和趙一霸辦個大型喜宴什麼的,氣死那群看他們不順眼的家夥,活著就他媽該這麼任性。
蔣薑江不準備跟家裏聯係,他被他爸爸打個半死,傷還沒好透呢,氣還沒消呢,光想想他爸爸因為他爸爸的爸爸的遺願而不得不放棄追究兒子的婚姻大事,就覺得解氣——兒子天生就是要被老子收拾的!
蔣薑江和他哥在沙漠脫了幾層皮,還沒舍得走,在旅館和他哥打啵的時候忘了拉窗簾,結果又上了頭條。
他爹一大早的打來電話,咆哮出四個字,“知點廉恥!!”
趙一霸拿著手機,特別茫然,半天沒有哼出個音來。
“江江?”那邊試探性的喊了句,而後“嘟”的一聲,電話掛了。
蔣薑江頂著*的腦袋從浴室出來,“哥,誰的電話?”
趙一霸把手機給蔣薑江自己跑浴室去了。
蔣薑江一看,是他爸打過來的,通話時間還不斷,敲他哥的浴室門,問,“我爸說什麼了。”
趙一霸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二伯打電話要江江知廉恥。”
“老家夥!”蔣薑江哼了聲,本想打過去和他爹開罵,又頓住了動作,算了,看在他爹最近不順氣的份上,嘴巴上就放他爹一馬,還是不要去找不痛快了。
讓他爹打電話來警告他們知廉恥的那則八卦頭條蔣薑江也看到了,等他哥洗漱完,他兩立刻換了旅館,他現在沒了工作,雖然活得肆意灑脫,但還是得拿命當命,萬一再遇見個上次那樣的瘋子,蔣薑江失手殺了人也是件麻煩事,再者被趕來的看好戲的人圈個圈當猴看,也不是蔣薑江想的。
蔣薑江人雖遠離了江湖,對江湖上的動靜還是保持著高度的關注,自打那次發了最後那條微博後,評論區已經快被刷爆了,各色各樣的聲音都有,一上頭條評論也漲。蔣薑江看了段時間,覺著無趣,索性把那惡趣味丟了。
在外遊玩了一兩個月,秦伯打電話過來說,房子搞定了,裝修清潔全部搞好,就差兩人拎包入住了。
那別墅在的地方特幽靜,背山麵水,純天然的大型園林。
趙一霸在親水平台上扶著欄杆眺望著遠方,微風撩動著他的短發,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了。
“小一,”秦伯遞了個淡黃色的小信封給趙一霸,“爺爺給小一的,拆開看看。”
“爺爺給的?”
“嗯,爺爺叫我給你的。”
趙一霸拆開了信封,短短的幾行字,趙一霸看了很久。
蔣薑江伸手要拿,趙一霸躲開了。
蔣薑江一愣,嘿,這小子,膽子挺肥的。
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信封,片刻後,趙一霸又把信拿出來,遞給蔣薑江。
蔣薑江“哼”的一聲偏過頭,“不看,你念。”
“喔。”趙一霸盯著信,好半天才念出幾個字來,蔣薑江怕他把淚珠子念出來了,忙又搶過去自己看。
是老頭子生前寫的信,不止寫了趙一霸,也寫了蔣薑江。
大抵意思是要他們幸福,他在天上過得很好,叫趙一霸勿掛念。
蔣薑江合上了信,老頭子千算萬算,這幾步精打細算的棋倒沒走錯,按理,他還得謝謝老頭子把趙一霸送至他身旁。
晚上,兩人窩在天台的沙發裏,喝著紅酒,對著滿天星光討論未來,蔣薑江給趙一霸建議說,往後不用愁生計,趙一霸可以去逛逛街、買買包、偶爾做個按摩保養什麼的消磨時間。
“江江才去逛街買包呢。”趙一霸皺了皺鼻子,那都女人幹得事,他才不幹。
“江江,我要考中醫。”
“行吧,那你就考吧。”
“嗯。”趙一霸重重點頭,蔣薑江剛才就隨口答應,他還當蔣薑江對他寄予厚望。
蔣薑江並不求趙一霸能力多強,隻要他高興就好,別說考中醫了,就算去學人體解刨學,他也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