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牧金鑠大吼,二比三,且武力太過懸殊。”
“怎麼不公平”朱佑壬不在意地笑,“美人兒原在我府第,明日便要與我拜堂洞房了,你徒兒硬來搶人,若沒有以一抵三的本事,我何必同意比試何必做賠本生意”
“你……”牧金鑠指著他氣呼呼地罵,“你仗勢欺人!”
“是嗎”朱佑壬毫不在意,“隨你怎麼說,反正賭局及規矩都是小王所訂,沒信心,沒本事……”他除著牧星野,眼中滿是挑釁,“你們大可不接受!”
“我接受!”
牧星野冷冷出聲,放下師妹緊捉著他的手踱向三名教頭。
朱佑壬點點頭,“是嘛!這樣才像話,老的不濟事,還好有小的撐場麵,不過,事先我已說好一比三,若任何一方多了一人便要算輸的。”
牧金鑠氣呼呼地放下原已扳高的袖口,小狐狸算準了他會去幫徒兒,是以故意先掠下話堵了他的動作,一旁的琉陽則揪著手指滿臉憂心。
雖說因為王爺的指派三人需迎戰一人,可王宸三人自恃武功卓絕,麵對此一沒沒無名後生小輩實不屑同時動手,是以三人極有默契地點點頭後,由拳法見長的王宸先行動手,三人同一心思,單以王宸縱橫扛湖的“顫花亂行拳”,十招之內必能達成王爺交付的任務。
瞬時隻見王宸身形滴溜溜旋轉了起來,四五道熱烘烘掌氣猛然自他身子暴射而出,身形勁厲卻完全看不出掌氣實際出自何處,可卻同一方向全堵上了牧星野身子,包困成一道熱牆並緩緩將他圈困住,眾人喝彩聲中,卻見牧星野雙掌平舉,一道平淡無華的掌風直直送了出去,竟立時卷開了王宸身形,也震碎了他圍成熱牆似的碧森掌氣,甚至還擊得王宸踉蹌後退了三步。
這下變故登時刷白了三位王府大教頭的臉,數招之內未能得手也就罷了,以王宸這樣擁有四十多年渾厚功力的人竟會被個小子震回內息並逼退了三步,著實令人不敢相信,眼前小子看來不過二十郎當,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純厚的內息,王宸深吸口氣定神,收回曾有過的輕敵念頭,重新應戰。
然而,半天下來王宸卻都無法贏得片招半式,甚而在牧星野突然亮起斯文純真的笑容時,王宸胸口竟悶生生感受到一股鉗製住心口的驚人掌氣,刹那間一口氣提不上來,口一張,呼嚕嚕竟吐出了幾口鮮血。
“掬空笑語?!”
旁人隻覺心驚卻看不出門路,更不知道這套武功的來曆,牧金鑠卻看得分明,三年前離開鬼墓山時他曾聽師父說正在研擬這路新招式,卻沒想到今兒個竟是在自己徒兒手上看到,更沒想到這套掌法竟有如此駭人的神力。
“小王向來沒太大耐性的,”朱佑壬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他玩著自己的手指頭,漫不經心地說,“希望三位師傅見諒。”
此話一出,原是旁伺著的賀歸仁與章承儒,一個拔出長劍,一個甩出九節鞭介入激戰中的王宸與牧星野二人,一劍一鞭瞬時殺人戰局改變了局麵,牧星野內力雖強,但臨敵經驗畢竟不足,況且又是乍然迎上三名武林耆老,初時他雖能回過幾劍避過幾鞭送出幾掌,但時間一長,已開始出現了左支右絀的危境。
“不公平,”牧金鑠再嚷,“你好歹得給他個武器!”
“武器!”朱佑壬冷笑,“先前設局時又不先說好,沒有半途改規定的……”
他的話讓琉陽的驚叫聲給打斷了,原來是賀歸仁的長劍揮過牧星野左臂劃下了一道進血的大口子,接下來意承儒立刻在他左肩再補上一長鞭,拉大了牧星野的傷,這一鞭又狠又猛,別說左袖全被撕毀,連傷口中的筋骨都已隱約可見。
在琉陽的驚叫聲中.朱佑壬突然沒了聲音,不為牧星野可怕的傷口,而是為了乍然見著他左臂上一個社字形的疤痕。
“牧老頭兒……”朱枯壬悶聲問著身旁的枚金鑠,“牧星野今年幾歲”
“二十二!”反射性地答複後,牧金鑠惡狠狠地怒瞠著眼,“你問這幹啥想為他送終嗎”
朱佑壬目中旋著深思的光芒,絲毫不在意對方無禮的語氣,“所以,你是在二十二年前原擬至皇陵盜墓,卻在燕京西北天壽山南麓皇陵拾到他的”
“你怎麼會知道的”牧金鑠一臉驚訝,繼之呼嚕嚕開罵,“你這鬼腸鬼肚的鬼王爺,不管你此刻心底動的是何種鬼念頭,我都……”
牧金鑠話語未盡,隻見朱佑壬突然跳入戰局,對這下變故王宸等人均是不解,那姓牧的小子傷痕累累血絲奔飛,再戰個一時半刻便能送他上西天了,卻沒料到這節骨眼竟會插入了個壬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