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時候,隆巴頓夫人和波特夫人各自生下了一個男嬰。隆巴頓莊園被鄧布利多的鳳凰社護衛的滴水不漏。與此同時,波特一家似銷聲匿跡一般,被赤膽忠心咒保護了起來。
食死徒的極端分子也異常活躍,但似乎幾次與鳳凰社交鋒都吃了不少虧。(廢話,鄧布利多現在可是有前魔王的聖徒組織在暗中幫助的。)而且,在布萊克,馬爾福和帕金森的暗中引導下,不少貴族已經開始收斂爪子。
如此內憂外患的局麵,讓黑魔王潛意思裏對那個神秘的預言更相信了幾分。他不斷地調派食死徒高層集中到隆巴頓莊園周圍的同時,也緊鑼密鼓的展開了對波特一家及其密友的搜尋。
夜已經深了。
雷古勒斯脫去了隱蔽效果的長袍,眯著眼睛平躺在床上,腹部已經隆起很高了,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耳朵貼在他的腹部,每一次感受到小生命的胎動,他都會一副傻傻的表情,如果讓霍格沃茨的學生看到,他們絕對會懷疑,這一定是有人喝了複方湯劑假冒的嘛~
“嘀嘀,嘀嘀。”警報聲響了兩下便戛然而止。這是...波特莊園的警報吧。
西弗勒斯連忙起身,穿上了長袍,在睡著的雷古勒斯額頭輕吻了一下道別,便幻影移形過去。
“西弗...”雷古勒斯揉了揉眼睛醒來,習慣性的伸手一搭,卻發現身邊空蕩蕩的,西弗勒斯不在?他不會去了...
他立時清醒了些,找到了馬爾福家的雙麵鏡,“盧修斯?”
“西弗勒斯,有事情不能明天說麼,西茜和德拉科剛睡著呢,額...是雷爾啊?怎麼了?”雙麵鏡的另一邊,盧修斯揉著一雙明顯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睛疲憊地說道。
“盧修斯,黑魔王今天在城堡麼?”雷古勒斯的聲音有些急躁。
“等下啊,我去打聽一下。”盧修斯那邊的雙麵鏡已經合上了。
站的有些累了,雷古勒斯又焦躁的坐不住,黑魔王不會是在今天襲擊波特莊園吧?西弗勒斯已經過去了?雷古勒斯敏[gǎn]地想到了那條曾經致教授於死地的納尼吉,手中的雙麵鏡一陣顫動,他焦急地問道“怎麼樣?”
“黑魔王不在,剛出去的。”盧修斯說道。
“他的寵物在不在?”雷古勒斯問道,雖然一般時候,黑魔王都會帶著他的大蛇一起行動。
“恩,不在!”盧修斯肯定的回答道,“那條蛇不在它自己的窩裏。”
“知道了,盧修斯,通知帕金森他們可以準備收網了...”雷古勒斯說完關上了雙麵鏡也跟著幻影移形去戈德裏克山穀。
雷古勒斯在黑暗中張開了眼睛,深色的蒼穹裏幾顆星星閃著微光,悶熱的風沿著小路吹來,一些房子矗立在小路的兩旁。夜,很靜。
沿著小路左拐,小路的右側是一片黑漆漆的墓地,時不時地響起唧唧的蟲鳴,雷古勒斯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墓地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仿佛有什麼穿行在灌木叢中。
雷古勒斯屏住了呼吸,躡手躡腳地向墓地走去,在墓碑間搜索著動物爬行留下的痕跡,灌木叢中有一條明顯的被壓過的印跡...
被枯枝絆了一下,雷古勒斯扶著一塊黑色的墓碑站立,這是...鄧布利多的妹妹的葬身之處?墓碑上刻著的“珍寶在何處,心就在何處”,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見。過了今天,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雷古勒斯微微一笑,魔杖一揮,幾束淡黃色的雛菊悄然綻開。
忽然,腦後一陣令人作嘔的腥風傳來...雷古勒斯往旁邊一閃,腳上已被一個滑膩膩的東西纏住,是納尼吉的尾巴!
雷古勒斯強忍著惡心的反胃感,幾道熟練的無聲切割咒切開了納尼吉堅硬的鱗片,刺瞎了它的銅鈴一般的雙目。暗紅色的血絲順著蛇身流淌下來,納尼吉發瘋似地嘶叫,掙紮著越纏越緊。
“神鋒無影!”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腥涼的液體濺了雷古勒斯一身,蛇頭掉落在他的身旁,大蛇的身體緩緩地鬆弛了下來。擺脫了大蛇糾纏的雷古勒斯終於忍不住嘔了出來...
西弗勒斯緊緊地把他攙住,“你是巨怪麼?三更半夜到這該死的地方亂跑什麼?”明明是責怪的話語,卻包含著濃濃的擔憂和害怕。
“西弗,我擔心你...”雷古勒斯靠在他懷裏低聲的說道,“黑魔王來了,校長他們安排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要是一個前魔王和一個白魔王聯手還對付不了切片黑魔王,弗洛伯毛蟲都會鄙視他們的。”西弗勒斯拉著雷爾往墓地邊的小路走去。
不遠處的空地上,響亮的爆破聲中,一道衝天的綠光亮起...一幢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房子漸漸顯露了出來。“天哪...”旁邊的房子裏,穿著睡衣的巫師從窗戶裏探出了腦袋,越來越多的巫師向這邊聚集過來。
“走吧,一切都結束了!”褐發的男巫鄧布利多牽著格林迪沃的手,從背後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衝著他們滑稽地眨了眨湛藍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