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霧極力克製著自己上前掐死她的衝動，告訴自己現在隻需要做一朵安安穩穩的白蓮花然後伺機反攻。於是她忍辱負重地再次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你……菲菲，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昨天她們欺負我的時候你還說不管怎樣我們都是好朋友的，我暈倒的時候還覺得特別感動。”
“嗬嗬……朋友？”林菲菲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指著程霧，語氣裏的諷刺毫不掩飾，“就你？也配跟我做朋友？你以為誰都是代小禾那個明明是千金小姐卻自甘下賤去討好你的傻子？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澤宇身邊沒什麼女生，接近他最容易的途徑隻有作為青梅竹馬的你，你以為我會跟你這種人做朋友？別開玩笑了！蠢貨，跟你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惡心死了，又蠢又窩囊，偏偏還要讓人巴結著，昨天說那些就是為了騙騙那些不明真相的傻瓜，你還真信啊！”
“所以你連接近我跟我做朋友都是假的？一切就隻是為了接近段澤宇？”程霧的聲音帶著點顫抖，心裏卻已經爽翻天，nozuonodie四個字在腦袋裏瘋狂刷屏。
林菲菲施舍給她一個你還不算蠢到家的眼神，滿意地欣賞著她絕望又吃驚的樣子，笑容裏帶著點瘋狂，“我不介意再告訴你一點，其實啊，你和澤宇之間的那些誤會，自己都數不清了吧？你可得多謝我呢；還有，你怎麼這麼蠢，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都把澤宇的臉丟光了。嘖，知道學校為什麼突然間那麼多人說你配不上澤宇嗎？哈哈，你猜啊……對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知道為什麼現在澤宇看你一眼都覺得煩嗎？得多虧了我千辛萬苦給你挑的那副眼鏡，本來嘛，你唯一一點還算可以的就算這張臉了，剛好，那副眼鏡遮擋的十分完美，”說著她自顧自拍了拍手，一臉陶醉地說道，“我可真是天才啊。”
程霧被她的樣子雷的外焦裏嫩，覺得中二病什麼的果真是不分年代。她覺得簡直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卻不得不告訴自己再堅持一分鍾。
為了戲劇效果程霧硬生生逼自己又流出了一批眼淚，帶著哭腔顫顫巍巍質問道，“所以，你一年多來千方百計接近我，送我那副你幫我挑了很久說戴上特別美的眼鏡，我和段澤宇之間那麼多的誤會，段澤宇對我明顯的厭煩，一些其他的風言風語，這些事都是你的手筆？”
林菲菲看著她這副窩囊樣，心裏覺得爽極了，哈哈大笑道，“是啊，你終於聰明了一次，說的完全正確。”
“那我和他明明隻是朋友，卻傳出來所謂三角戀，包括我被他甩還死乞白賴纏著他的那些謠言也是你放出去的？”
“沒錯，你終於開竅了，”林菲菲承認的順口，沉浸在折磨敵人的快感中的她一點也沒注意到程霧的語氣和稱呼都已經明顯變了。
程霧問完最後一句話，目光驟然變冷，語氣也變得冷靜下來，“所以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林菲菲這次注意到了程霧驟然的語氣，卻並不在意，隻以為她是惱羞成怒，心情格外暢快地笑道，“這個啊，因為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嗬……”程霧諷刺一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也不再偽裝，口袋裏的手插輕輕按下確認鍵，再抬頭已經是似笑非笑的模樣，眼裏的恨意在看著林菲菲的時候絲毫沒有掩飾。
不過林菲菲的變臉速度也半點不遜於程霧，剛才有些瘋狂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收起，頭發揉的淩亂了一些，沒有一點點預兆地就哭了起來，還是淚流滿麵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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