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合批:逢凶化吉,花開富貴。
甭管信與不信,這就是極好兆頭。
再說,是人都不嫌福氣能夠再多一點。
“別這樣嘛,兒子和閨女的一生大事,好歹讓我們沾一沾喜氣。”張坤自認為和劉醒交情好,咧著嘴角地勾起肩,搭起背:“弄不好這次大侄子回來,就能拿回一個秀才功名,能生出這樣的文曲星,你這親爹的福氣肯定是賊旺的。”
劉昱陽都叫張坤為坤叔,張坤是一點也不介意地認下便宜的大侄子。
當初,進鏢局學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張坤是學得叫一個快速,好似天生的武學奇才……呸呸呸,反正能和劉醒交流不錯的,某一方麵都有著極為不要臉的優點,否則氣味也不會如此相投。
上一回都能拿下頭名,下一回想要名落孫山也是難的。
自從確定即將成為親家,劉貴和張坤為了兒女著想,一有空就不缺交流打屁,二人愈聊倒是愈覺得對方順眼。
二位的心裏,都是清楚的明白人,人品性情也沒有歪到沒有邊際。
找親家最怕什麼?
當然是怕對方是胡塗人,心裏沒有一點主張。當然,太有主張也不好,誰曉得對方的腦子一轉,會不會把你給坑得滿臉是血。這樣腦子有底限,知道該做什麼,及不該做什麼,又沒聰明到需要讓人忌彈地步,雙方都覺得再好不過。
呃,兩邊的父親,可都認為對方的腦子足以令人放心。
說起聰明人……張坤是無法遏止地歪了歪視線。人家大老粗隻是長得身形魁梧一些,實則是粗中有細的人物,鏢局的鏢頭,還時常找張坤討論事務,就知道張坤不是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人物。走南闖北,最能夠鍛煉出人的眼力,張坤見過不少人,劉醒這號人物,卻總是讓他看總了眼。
相交了數年,張坤每次都認為應該摸清楚他的底細,但下一秒劉醒又能夠不按牌裏出牌,導致張坤後頭是揣摩都懶得揣摩,省得都要懷疑起自己的腦子。
唯一沒有弄錯的,是這家夥肯定是心機深沉的。
不過,就人家這樣的腦子,這教出來的孩子會差嗎?
不像自家的榆木腦袋,光有衝勁和力氣,這有啥屁用,純屬給人擋刀的,這還不如自己呢!
這死孩子,啥都不像,就像自己的不安份,這刀口舔血的日子,隻要真不像上次倒黴,張坤是有把握的。然而,死孩子讀書讀不成,就是要做生意來與人打交道,看這直心眼的模樣,怎麼瞧都是不夠人家玩的。
張坤愈想愈糟心,有一丟丟的,他其實挺心虛地得麵對這未來親家的。
“別以為講一些好聽話,就能掩蓋你們兩個陰險貨,故意先斬後奏的行為。”劉醒有夠嫌棄地抹開對方的手,這家夥得慶幸他讓媳婦給改了習慣,以前誰敢隨意觸碰到他,這人的手肯定是別要了。
劉醒高抬貴眼,不忘道:“還有,你剛才的眼神怪怪的,不會是偷偷地在心裏罵我吧?”
張坤:“……”才說這家夥精明,就這觀察力,這家夥的婆娘受的了?
劉醒心裏嗬嗬兩聲:“果然是在罵我,你們這樣好像不是要求人的態度,我&z;zwnj;這好日子還多的是,應該可以另選一天,再找一個媒人應付應付。”
媒人為做媒的人,貌似與媒婆很像,但實際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當然,大多都是女人也是不爭的事實。
張坤是性子豪爽的,不俱劉醒的陰陽怪氣,挺會拉回氣氛地笑道:“哎呀,是男人就不要氣性這麼大,我也隻在心裏講一講而已,況且我就不信,你沒有在心裏罵過我?”
劉醒:“……”
張坤:“……”還真罵過人,不過到底是罵他什麼?
劉醒頓了一下,一副大發慈地說道:“行了,反正你們事前才&z;zwnj;媳婦知道以後,也不容許我臨時撒手不管,便宜你們了。”
劉貴看了一場好戲,總算是找到機會說話,這當二哥的人,有著輩份的底氣撐著,他狐疑的語氣根本沒想遮掩:“為什麼我&z;zwnj;四弟你在心虛?”
劉醒涼涼地送了他一個眼神:“你覺得&z;zwnj;是那一種容易心虛的人嗎?”
劉貴感覺身上冒出一股冷意,腹誹是不減加重。不過,作為求人一方,還是不要太較真。
或許,是時常和自家婆娘生活,劉貴有時候也不是這麼靠譜,扭頭就問:“不過,你剛才在心裏偷罵我&z;zwnj;麼?”
張坤深沉地看了未來親家一眼,眼見劉醒雙手抱胸,不給出一個答案,好像真不好交代,他輕咳了兩聲,盡量迂回說道:“我&z;zwnj;這家夥太聰明,他的婆娘到底是怎麼忍受的了?”
劉醒:“……”
劉貴也一臉震驚,果然不愧是時常給人賣命的家夥,是誰都知道四弟妹是老四的命門。
這家夥想一想也就罷,竟然把這麼要命的話都給說了出來,不愧是猛人!
劉醒這個四弟,劉貴以前就不敢招惹,因為這就是一個混不吝的;現在則是更不敢招惹,劉醒雖然對劉貴尚可,一股無端又莫名的壓力,劉貴在老四麵前,其實是有一些放不太開的。
劉貴麵對老五,都還沒有這樣的問題,想起來也是古怪不已。
不過,親家就是親家,藝高就是人膽大,這話還真是不假啊!
劉貴完全忘了是他先不知死活地重開話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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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頭的男人,顯然正在鬧著窩裏反;那一頭的女人,倒像是相見恨晚的模樣。
陸秋看著&z;zwnj;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妯娌,比起自家二嫂的二貨樣子,張許氏何止是靠譜一點,明明就是甩了對方有八條街,絕對是拍馬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