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的樣子很認真,沒有必要騙她,而已白紙黑字在她麵前擱著,一個奇怪的念頭跳上她的腦海。
“總裁,你是想用這個做為你……”沒有辦法說出那三個違背道德的字:“是想用這個來補償我嗎?”
“補償你?”淩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片刻後點點頭:“算是吧。”
天天沉默了一會兒,無所謂地笑笑:“第一次而已,給誰不是一樣,總裁不用太放在心上,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把裝著房產證的袋子推到淩風麵前:“總裁的心意我心領了,我隻不過是淩氏的普通員工,當不起總裁這麼大禮,再見。”
.
心像被針紮,疼得透不過氣來,她一直不知道昨天晚上當他遞給他房產證的時候,她為什麼要那麼難過,她以為她可以坦然麵對職場潛規則,是的她本來是可以的。隻是在今天之前她明白了,原來她的心已經慢慢沉淪,已經不再屬於自己。
郝爽致電,天天掛掉沒有接聽,翻個身用枕頭捂住腦袋繼續睡覺。
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翹班,第一次拒絕和所有人說話,把自己關起來什麼也不去想。
怎麼可能什麼也不想,就像昨天……
最不願想起的那個人的電話再次響起,天天毫不猶豫按下關機鍵。
也許她不該對他動心,她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上市公司老總,她隻不過是個從小家庭變故後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小市民,明知道這些,明明可以看清現實,為什麼還要這麼難過……
門鈴一聲接著一聲,天天終於忍無可忍頂著亂發去開門,門一打開:“幹什麼呢,好幾天不會來,這個時候跑回來幹什麼,看我被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麼,有你這麼當人朋友的……”
看清站在外麵的人,天天第一反應就是關門。
淩風站在門口,一隻手抵住房門,俊美的麵龐上盡是無奈,還有顯而易見的疲倦:“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倔,和當初劃破腳一樣,寧願疼著也不讓我幫你弄傷口。”
天天猛然仰頭:“你在說什麼……”
“楚天天,你真不是一般的呆。”=思=兔=在=線=閱=讀=
“你……?”
疲倦的麵容舒展開來,淩風笑:“再看看,還說我斜視嗎?”
天天怔了怔,呐呐吐出幾個字:“漂亮哥哥?”
“見到哥哥還不讓讓,不倒杯水給我,在你家樓下站了半天快渴死了。”
四目相對很久很久,除了淩風現如今的身份,他一切的一切動作舉止都和漂亮大哥哥那麼的相似,她以前怎麼一點也沒發現,是她太遲鈍,還是和他說的那樣太呆啦?
“還沒看夠麼?”
“我怕有人冒充我的哥哥。”
“放心,我一點也不想冒充他。”淩風捏著天天的臉頰逼近:“我想做的,是你的老公。”
重新見到小時候的大哥哥,本來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的狀況似乎不那麼理想,所有的歡樂都被她一時失控打亂。
多麼純真的回憶,多麼不堪的現實!
“昨天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天天忍了很久才開口,回憶是很美好,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她不相信淩風這種光芒萬丈的男人會真的喜歡上她。
“忘了?”淩風眼底慢慢升起怒意:“你確定。”
沉默片刻:“確定。”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聽得見。
“好。”
淩風走了,天天感覺到他的憤怒,還有她的不舍。
這一天是她二十幾年來最亂的一天,心亂如麻寢食難安的一天。
作為現代獨立自主女性,翹班,是不對的。
第二天
天天正常上班,漂亮的臉蛋顯得蒼白柔弱,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大概是因為天天臉色不好,辦公室裏的八卦分子難得沒有湊過去問東問西,識趣地隻在一邊討論。
“喂,阿囡,你注意到沒有,總裁今天來公司的時候身邊帶著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新任。”
“什麼新任,那總裁舊任是……”
八卦同事做了個“噓”的手勢,食指偷偷指指天天:“小點聲。”
周圍的幾個八卦同事心領神會:“老板哪裏是那麼容易屬於誰誰誰的,哎,從來隻見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呀!”
“所以我說啊,潔身自愛比較好,這爬得越高,到最後摔得就越疼……”
討論聲戛然而止。
天天已經習慣了她們午間時間沒玩沒了的八卦對話,突然不說話反而讓人不適應,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一向不會在這個時間停留在三樓的淩風今天居然會來,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那群八卦的女同事早就嚇得麵如土色,灰溜溜地回到自己位置上祈求佛祖保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