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嗬嗬,是麼,嗬嗬。”天天突然就詞窮了。
白衣如風在前麵打怪,天天莫名覺得心安,越來越強烈的熟悉感不由自主朝她襲來。
那個說去買雨傘的大哥哥回來之後陪她說了很久的話,她第一次聽他和別人說這麼多話,別人不是別人,就是天天好奇他、沒事兒就跟著他跑的天天自己。
在她哭著哭著睡著的前一刻好像聽見他和年齡不符的沉穩聲音說:“她是我姑姑……”
天天當時睡得很香,醒來已經在自己家裏,但是從此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聽之前的鄰居說他去了英國父母身邊。天天有點失落他的不告而別,但是年幼的她並沒有記掛這件事情太久。
後來有人告訴天天他爸爸的現任和之前住在隔壁的那個哥哥是親戚,天天不是個喜歡遷怒別人的人,知道之後並沒有多討厭他,頂多是有點驚訝當時他也看見了,麵對自家親戚居然是麵無表情,難怪當時那個阿姨會一臉緊張地追著他跑。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關於那個安慰他的斜視哥哥,她的記憶還是如此清晰,天天覺得一定是最近太累,回憶和幻覺重疊讓她產生一種疲憊過後的奮抗,這才突然想起這些。
“要我陪你玩自殺麼?”白衣如風突然密過來一句。
天天一看自己站在懸崖邊眺望遠方,十足的自殺份子樣,自責自己在人家奮力廝殺的過程中還玩走神兒:“不不不,我是覺得這裏的風景挺好看,嗬嗬~”
白衣如風靠近天天身旁也對著天天望著的方向:“這個遊戲畫麵是挺好看的。”
大概是此處的風景帶著淡淡悲傷淒楚之美,天天忍不住有感而發了一句:“可惜再好的風景也隻能今天看,明天上班又要悲劇了。”
白衣如風:“嗯?上班不開心麼,說說。”
天天不知道怎麼就扯上現實中的話題,也不好回避白衣如風的問題,就當找著個訴苦的:“嗯呢,白衣兄不知道我的老板有多殘忍,5555。”
白衣如風像是被天天雷到了,好半天才發了句:“想讓老板對你關照點麼?”
天天如遇救星,打字速度都變神速了,興奮道:“白衣兄你有辦法麼,有麼有麼?”
白衣如風把握十足的樣子:“當然。”
天天打波斯:“(表情大哭)白衣兄,您老能不賣關子麼?”
“方法很簡單。”白衣如風開始有條不絮給天天傳授方法。
這天晚上天天睡得特別香,她夢見失意時陪他說話,拍著她的腦袋安慰她的大哥哥。
第二天
天天精神百倍容光煥發地來到公司,一改平時被周秘書滿公司大樓滿洗手間追著找人的不良態度,自發自覺抱著昨天沒有整理完的文件來到六樓,雖然仍舊有種壓迫感,但天天想到白衣如風昨晚給予的建議,深呼吸幾次之後踏著自信的步子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這個時間老板還沒有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天天非常納悶老板的“出勤率”,據淩氏資深員工說老板一般是十天半個月才會來考察一次,可是從天天來公司開始,發現老板就天天出勤風雨無阻,果斷認為之前同事們的話是在抹黑老板的勤奮度。
攤開文件打開電腦,天天熟練地開始錄入數據。
肥主管說了,這些數據都是公司保密文件,是萬萬不能讓其他不關事的人看見的,所以為了方便總裁檢查工作,天天才會在處理這些文案的時候移動工位,享受和總裁一起辦公這麼高級的待遇,還表達了總裁對天天的栽培之意,歌頌天天有前途以後混好了不要忘記他的好雲雲。
天天茫然肥主管突然對她改變的態度之餘忍不住委屈起來:你們都錯了,老板這是步步為營拉我入陷阱呢,可惜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誰會相信淩氏風度翩翩氣質出眾的總裁會和她一個小小員工較勁,這才是天天追憋屈最痛苦的。
正在天天錄入完成一份記錄傷心的時候,辦公司走道上響起由遠至近越發清晰的高跟鞋聲,天天視力一般耳力驚人,一聽就分辨出不是周秘書粗跟高跟鞋踩出來的聲音,斷定是一雙細跟至少十二厘米高的鞋跟敲出來的。(好專業……)
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天天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對方的高跟鞋,看看是不是如她所料。
視線中,一雙水鑽高跟鞋閃得天天可憐的閃光眼直冒金星,天天忽然想起當初“演出”的時候那位鑽石女,當時也把她閃得南北不分,最後導致被總裁摟摟抱抱毀了清譽導致她痛毆他,導致一係列的悲劇。
“你是誰?怎麼會在淩風的辦公室?”帶三分輕蔑三分不屑高傲的女聲。
天天揉了揉眼睛眯眼仔細去看來人,不料就這動作讓對方大怒,那女人似乎不滿天天眯眼“調謔”看她的眼神兒:“問你話沒聽見嗎,你是淩氏員工?”
天天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閃光終於消失,不幸的是剛接觸到那姑娘的脖子天天又被閃了一次,真是她姐姐的禍不單行,天天痛苦地繼續柔眼睛。
等這個月工資發了,淩風的醫療費債還了,房租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