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恐的感覺猛烈地襲來,使他渾身顫抖不已,如果她隻是昏厥,人還活著的話,如何是好?如果她癱瘓了,那麼還要花費一大筆醫藥費,恐怕還得要輪椅?何況如果她還沒死,還可以控告他殺人未遂……他更不敢往下想了。
他壓下了迅速離開的念頭,那本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但他發現計劃有些不周,在無法確認她已經死亡之前,他是絕對不能離開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階梯,站在仰臥的軀體旁邊,目不轉睛,緊張地盯著她,看她是否還會動彈。過了一小會兒,他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又壯著膽子,小心地移身過去,伸手試探麗絲的心跳。
但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兩眼突然睜開了,而且直直地瞪著他,那雙眼睛充滿恐怖和仇恨。
他被嚇得魂不附體,不由自主地往後跳開,試圖躲開那雙眼睛,但那雙眼睛並沒有追隨他,隻是睜得大大的,似乎凝視著什麼,令人毛骨悚然。
霍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含混的叫聲,倉皇地跳過麗絲的屍首,像一頭驚慌的動物,四肢著地爬上階梯。他不敢回頭,徑直衝出門去。
當霍裏驅車趕到鑽石旅館時,時間是十二點十分。他下意識地整整自己的衣領,又捋捋自己的頭發,心中寬慰自己:一切均已過去,麗絲確死無疑,一切都將按原計劃進行。
停車場隻有幾部車,哈雷兄弟的紅色敞篷車不在,這也是好兆頭,他可以說自己是十二點整到的,這樣就可以把回家的十分鍾掩去。
這一刻,紅色敞篷車就到了,並停在了霍裏的汽車旁邊,哈雷兄弟和一位瘦削的律師跳下車來,他們都穿著運動衫,神采飛揚。
哈雷兄弟中的一位上前叫道:“計劃有些改變,我們要到榆樹山的高爾夫球場去打球,那是一家新開張的球場,我們可以到那兒吃午飯,然後一邊打球一邊談生意。”
瘦削的律師走上前來,與霍裏握手,“我們一直在和你聯絡,不過,你辦公室的小姐說你和用戶出去了。不過,你還有時間回家去取球杆。”
“不用了,球季時,我的球杆是一直放在車廂裏的,哈雷兄弟知道,我經常去打高爾夫球。” 霍裏急忙接口,他拉過律師打開他的汽車,“你坐我的車吧,給我帶個路,我沒有去過榆樹山。”
五點十分,霍裏驅車回到自己的家,他把車開進車庫,關閉引擎,坐著沉思了一會兒,到目前,一切都完成了,現在剩下的隻是“發現”屍首和報警了……
他進入廚房,停了一會兒,強壓住恐怖的心情,整個下午,縈繞著他的總是麗絲那雙恐怖和憤怒的眼睛。此時,他真怕再看到那雙眼睛,不過,他自許,也許它們早就閉起來了。
他徑自走到地下室門前,向下看去。然而,隻匆匆的一瞥,他的麵色便頓時慘白,若不是手抓住門框,他自己恐怕也要掉到地下室裏去了。
一陣驚恐的感覺猛烈地襲來,使他渾身顫抖不已,如果她隻是昏厥,人還活著的話,如何是好?如果她癱瘓了,那麼還要花費一大筆醫藥費,恐怕還得要輪椅?何況如果她還沒死,還可以控告他殺人未遂……他更不敢往下想了。
他壓下了迅速離開的念頭,那本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但他發現計劃有些不周,在無法確認她已經死亡之前,他是絕對不能離開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階梯,站在仰臥的軀體旁邊,目不轉睛,緊張地盯著她,看她是否還會動彈。過了一小會兒,他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又壯著膽子,小心地移身過去,伸手試探麗絲的心跳。
但就在這一瞬間,她的兩眼突然睜開了,而且直直地瞪著他,那雙眼睛充滿恐怖和仇恨。
他被嚇得魂不附體,不由自主地往後跳開,試圖躲開那雙眼睛,但那雙眼睛並沒有追隨他,隻是睜得大大的,似乎凝視著什麼,令人毛骨悚然。
霍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含混的叫聲,倉皇地跳過麗絲的屍首,像一頭驚慌的動物,四肢著地爬上階梯。他不敢回頭,徑直衝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