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又開口說:“我趕緊出去找她,結果發現她……正在雜貨店旁邊黑暗的小巷子裏。”

她雙手握緊放在膝蓋上,繼續說道:“我走過那裏,聽見輕微的呻吟聲,然後,我看見她的影子倒在黑暗裏,那家夥打傷了她的頭……當他搶走她的皮包時,還吃了那些椰子糖……”她全身劇烈的抽搐著:“垂危的人就倒在他腳邊,他居然還在吃糖!”

“沒準是個吸毒的,”邁克爾警官說,“嗜糖是典型的標誌。”

“我妹妹告訴我,凶手是個年輕人,個子很高,臉上有個W型的疤痕。”她哽住了,臉色慘白。

“芭芭拉小姐,我給你安排在其他地方過夜吧。”邁克爾警官伸手碰碰她瘦削的肩膀,它使他想到鳥兒柔軟的翅膀。

“謝謝,不用了,這是我的家,我不想離開它。”

“好吧,”邁克爾警官說,“不過,我必須提醒你,這個案子是過去六周來這一帶所發生的第四起搶劫事件,可能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案件。你妹妹是頭一個喪命的人。”

“都是同一個年輕人下的手嗎?” 芭芭拉小姐臉色一紅問。

“我們不能肯定。有個女受害者在失去知覺前看到了他的臉,她的描述和你妹妹一樣,包括臉頰上的W型疤痕。” 邁克爾警官站起身說。

“那麼說,你們一直在企圖阻止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野獸,隻是沒能成功。” 她說。

“是的,”邁克爾警官承認,“不過,我們仍在努力,你要相信警方。”

邁克爾警官回到總局,頭腦中一直想著她的事。

他來到無線電通訊室,發布了通緝令:“逮捕一位二十多歲、高個子、臉上有W字型傷疤的嫌疑犯,這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劫匪,剛剛殺了人。”

從這以後,邁克爾警官每天晚上開車到芭芭拉家附近巡邏。

每天天色一黑,芭芭拉小姐就會走出那幢老房子,向西走過雜貨店,過了十字路口,再走向下一條街,最後,按原路返回。邁克爾警官喜歡她這樣的舉止。

黑沉的暮色裏,那人影顯得那樣脆弱而無助。她總會停在自家門口,回頭望望她走過的暗石子路,然後才進屋。接著,樓上有窗簾的屋後會泛起幽暗的燈光,芭芭拉小姐準備就寢。

她在妹妹下葬後便開始做這種夜間巡禮,風雨無阻,就好像悲傷在迫使她去重踏那些道路,感受她孿生妹妹的痛苦。

邁克爾警官真替她擔心,那個殺人凶手可能就藏在樹影裏,或者在黑暗的門邊。他希望她新近培養的這個怪癖是短暫的,最好盡快消逝。如果她長久如此下去,他就得找心理醫生了。

三個星期後的一天,邁克爾警官仍和往常一樣,守在一個廣告牌後頭注視著對麵的道路。

夜是陰沉的,他看看手表的夜光指針,她比平日的時間遲了十分鍾。

突然,那熟悉的人影邁著優雅的步子從黑暗中走出來。

她終於又開口說:“我趕緊出去找她,結果發現她……正在雜貨店旁邊黑暗的小巷子裏。”

她雙手握緊放在膝蓋上,繼續說道:“我走過那裏,聽見輕微的呻吟聲,然後,我看見她的影子倒在黑暗裏,那家夥打傷了她的頭……當他搶走她的皮包時,還吃了那些椰子糖……”她全身劇烈的抽搐著:“垂危的人就倒在他腳邊,他居然還在吃糖!”

“沒準是個吸毒的,”邁克爾警官說,“嗜糖是典型的標誌。”

“我妹妹告訴我,凶手是個年輕人,個子很高,臉上有個W型的疤痕。”她哽住了,臉色慘白。

“芭芭拉小姐,我給你安排在其他地方過夜吧。”邁克爾警官伸手碰碰她瘦削的肩膀,它使他想到鳥兒柔軟的翅膀。

“謝謝,不用了,這是我的家,我不想離開它。”

“好吧,”邁克爾警官說,“不過,我必須提醒你,這個案子是過去六周來這一帶所發生的第四起搶劫事件,可能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案件。你妹妹是頭一個喪命的人。”

“都是同一個年輕人下的手嗎?” 芭芭拉小姐臉色一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