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道爾頓微笑了,可是再上揚的嘴角也無法體現在他那雙冰冷的眼中。“你一定仔細研究過我,卡恩。”

“哦,很正確。”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我說過,我在這兒有不少朋友。”

“你的眼線,是嗎?”

“隨你怎麼稱呼都行。”

他從衣袋裏掏出一根雪茄,用金剪刀剪去末端,再用金質打火機點燃,然後透過煙霧問:“你想要多少?”

“我就喜歡幹脆的人,”我說,“一萬塊。先付一半,事成後付另一半。”

“我需要考慮一下,”道爾頓說。他現在又恢複了平日的模樣,鎮定、自信、精於計算。“我不喜歡魯莽行事。”

“不用著急。”我對他說。

“明晚,九點。”

“好,”我說,“如果你決定接受我的服務,帶五千塊現鈔來,要小麵額的,外加一張你家房子的平麵圖。”

道爾頓點了點頭,站起身:“那麼,明天見。”說著走出了酒吧。

第二天晚上,九點整,在我叫第二杯酒的時候,道爾頓來了。侍者下去後,我向他晃了晃酒杯,他自然地走到了我的桌前。

“正點到達。”我愉快地說。

“我的原則是絕不遲到。”

“好品德。”

“我還有一個原則。”道爾頓說,“遇到正麵可以解決的事,從不選擇逃避。”他的手伸進衣袋,拿出一隻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放在我麵前,“五千塊,你點點。”

“好的,”我把信封收起來,沒有數,問道:“平麵圖呢?”

“這兒。”他說著攤開一張紙,花了五分鍾向我解釋圖中的內容,然後問:“你準備什麼時候下手?”

“在你方便的任何時候。”

“星期四午夜怎麼樣?”道爾頓說,“我讓我妻子一個人在家,然後想辦法把仆人們支走。”

“狗呢?”我問。

他揚起眉毛,“這你都知道?”

“當然。”

“我試著把它們鎖上就是了,不會給你添麻煩。”

“好。還有,記得把仆人進出的那扇門打開。”

“好的。”道爾頓思索了一會而,“卡恩,你準備怎麼做?”

“你真想知道?”

“哈,不要細節,”他回答說,“說個大概就行了。”

“我想,那會是個意外。”我回答說,“你知道,每五個家庭意外事件中,就會有一個發生死亡。”

“那個統計真有意思。” 道爾頓冷笑起來。

“是嗎?”我舉起酒杯,“敬你,道爾頓先生,還有瑞拉。”

“瑞拉?”他說著,眼裏的冰仿佛融化了一些。

我微笑著,喝光了我的酒。

星期四午夜的前幾分鍾,我把車在一個不會招致懷疑的地方停好,步行了四分之一裏路來到道爾頓家。這裏有著高高的、長滿青苔的圍牆,牆與房屋之間還有一片月桂樹的矮樹林。我停下來,戴上一副薄手套,然後輕鬆地越過牆,跳進了院子裏。

又穿過黑乎乎的、長滿林木的地麵,我小心地向前走,到了住屋的外麵。周圍靜悄悄的,沒有狗叫聲,道爾頓果然按他說的做了。

現在輪到道爾頓微笑了,可是再上揚的嘴角也無法體現在他那雙冰冷的眼中。“你一定仔細研究過我,卡恩。”

“哦,很正確。”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我說過,我在這兒有不少朋友。”

“你的眼線,是嗎?”

“隨你怎麼稱呼都行。”

他從衣袋裏掏出一根雪茄,用金剪刀剪去末端,再用金質打火機點燃,然後透過煙霧問:“你想要多少?”

“我就喜歡幹脆的人,”我說,“一萬塊。先付一半,事成後付另一半。”